林氤带着靳摇枝上楼,从长长的走廊上穿过,打开了一扇生锈的门。

门刚打开,她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宁橙打来的,宁橙说:“你上哪去了,等会要收尾,你来敲下鼓呗。哦,你不会把人钓出去了吧,说起来你还没谢我,我可是使尽浑身解数才把你俩拉近的。”

“在准备了,您不用担心,过段时间收集好数据就发给您。”林氤挂了电话,回头说:“我导师。”

灵魂出窍的靳摇枝倒是记得有这么个电话,只是那时的林氤是在狂欢夜结束后才接到的。

林氤演得生动,像极日夜受尽打压的可怜小狗。

七年后的靳摇枝却在想,信了你的鬼话。

11

真真假假,当初只有林氤一个人知道,如今却听在两个人耳里。

七年前的靳摇枝哪能想到,这么木讷呆板的一个人,心里竟打着这么多的心眼。

她先是看了林氤一眼,见她目中露出一丝生动却单薄的恼意,本以为这人板板正正,不会生气,不料还是会的。

和在台上打鼓的时候一样生动,如果平时的情绪也能那么外露,那就更好了。

靳摇枝的情绪起伏向来不大,也不擅长表达自己,但她内心追求刺激,所以会喜欢林氤在台上的那一面。

也正是这样,她才会同意酒吧里的各种游戏。

她好奇林氤的反差到底能有多大,越是想象未来一周的生活,静谧的心就越发蓬勃。

她会联想到一些,林氤或许不喜欢的“游戏”,关於“爱”会做的事。

门已经打开了,按理来说,就算是限定情人,也该保持一些界限。

先越界的人容易被困在游戏中,把假戏当作真。

如今附在林氤身上的靳摇枝,最是明白这个道理。

尤其她记得,她第一次踏进林氤家门后发生的种种。

当时在屋中,林氤呆板又沉默,却拿樱桃招待她,吃得汁液四溅,连碰过核的手指头都是红的。

她穿着一身黑,沾红的样子格外好看,尤其垂着头不发一言时,就好像一只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烈性动物。

靳摇枝问她,这七天需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得到的答案是——

恋爱能做的可以做,恋爱不该做的不应做。

含含糊糊,但也意味深长。

所以那次靳摇枝看着林氤,用舌头给樱桃梗打了个结,问林氤会不会。

林氤举止僵硬地试了几次都不成功,好像很顺其自然,开口便让靳摇枝教,教着教着就隔着樱桃亲在一块,吃了樱桃又吃嘴。

吻得不算太热烈,但也亲密到能令靳摇枝心潮波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