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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娜。”樊骅发现了我的异常,眼睛瞟了下外场,“你今天的状态有些紧张。”

被这尊大神点名批评,我羞愧的低下了头,咽喉有些燥热,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来为自己辩解。

剧中的爸爸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慈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还不是骅哥你的气场太强了,让小苏娜乱了阵脚。”

我尴尬的抬起头,扯出微笑:“不好意思,骅哥。”

樊骅摇摇头,对着镜头:“再来一条。”

我转向剧中的爸爸,他慈眉善目着:“没事,你已经很不错了。”

羞愧难当的我闭上眼,放空自己,努力把脑袋里金琳琳的模样抹去。再睁开眼,我只能装下我的哥哥、爸爸、妈妈。

秦导喊卡,我卸下拉直的神经,一扭头,瞧不见金琳琳的身影,大舒了一口气。

走过去,秦导指着镜头给我们讲戏:“这里,我们换一个近镜头再来一次。”

我们恢复出厂设置,再来一次。收工时,我扭着僵硬的脖子,听着卡兹声,想着哪天抽得出时间去锻炼锻炼,舒展舒展。

“苏娜,琳姐送给你的书。”金琳琳的助力窜了出来,将书递给我便走了。

一头雾水的我望着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员自我修养》茫然的看向四周。随意的翻看,发现这本书前面是原着,后面是译文。

更重要的是,满篇的俄语我一个都看不懂,但旁边的批注我看得懂。金琳琳的字清丽娟秀,看得我险些热泪盈眶。

回家的路上,我吵醒了睡梦中的李平:“李哥,琳姐学过俄语吗?”

恍惚的李平被我问得更懵了,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吧。怎么了?”

我捧着手里厚厚的、沉沉的书,洋洋得意着:“感觉她,很努力。”优秀的人总有一个特性,就是超越常人的努力。

“呵,那是。”提到金琳琳,李平可是比我还兴奋,“要不然她能走到今天?你呀,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跟着两尊大神学。工作室可差不少视后影后的奖杯。”

我呵呵笑了两声,翻开书的扉页,上面写着:不与人斗,只和自己争。墨水的痕迹有些淡了,看来,这句话有些年头了。沾沾自喜的我用指腹慢慢的摸向每一个字。感觉这些字变成了金琳琳软语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为了表达我对金琳琳的感激之情,回到家,我立马开启学习暴走模式,就连高缪子的电话都忘了拨回去。再抬首,已经凌晨三点,却睡意全无。第二天拍画报,化妆师可花了不少时间。

等我有机会和金琳琳搭上话,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

我大步流星的走向正在休息的她,她手拿保温杯,正在看下一场戏。我怀揣着小激动喊道:“琳姐。”

金琳琳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抿了一口水,顺手递给助力,继续研究剧本:“有什么事吗?”

我本想说谢谢你的书,但话到嘴边却觉得自己似乎在炫耀,闭上了嘴,突然静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