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着高缪子一套接一套的换,很庆幸自己留给她充足的时间装扮自己。自从对她发出了“可带家属”的邀约,她已经拉着高明逛了两个周末的街,只为了让自己这个家属往我身边一站,从头到脚都印着合格二字。她这么用心,我自然得好好配合。
高明本就从事艺术,高缪子又是个活脱脱的衣架子。随便那套衣服她都能穿出自己的风采。我也相信,她只要往人堆里一站,总会引起大家的瞩目。并且,她站在镜子前的那个股干劲,真让我有些兴奋。
这也许就是等待自己女朋友为自己争面子时的那种骄傲与幸福。
自从陈斌那通电话后,我陆续接到了郭导、杜子涵的电话。
从大家的三言两语里,我们推断出了这场家宴不只是简简单单吃顿饭。更有可能是陈斌和陈文瀚的婚宴。不需要太多客人,自己的亲人,加上三五个好友,大家一起见证这场幸福的归属。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高缪子如此慎重,我也不甘示弱。这才是对他们最基本的尊重。她最后穿了一件粉色的毛衣里面套着白色的加绒衬衣,高腰牛仔裤扎进过膝靴里。
我们两个披上一白一银的羽绒服,盖上帽子,眼镜一遮,口罩一戴,踩着高跟鞋赶紧下楼坐车,赶赴一场盛宴。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抵达目的地,是在乡间自建的小别院。水泥地铺开的小小停车场已经被四面八方赶来的车挤满了。我靠边停好车,正好看到郭导和郭太相互挽着手走过。
和郭导合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郭太,虽然比他年长五岁,但保养很好,气质不错,听说,是一名老师。郭导在我们面前吆五喝六,在她跟前,就是一只小绵羊。
下了车,我等着高缪子走过来,把她的手拉进我的衣兜里,就这么直接往院里走。既然带出了门,我就做好了宣告的打算。而且,还要一鸣惊人。
一进门,就碰到在院子里和陈斌寒暄的郭导。
他一看到我,两眼发光走过来,眼睛扫过我身边的高缪子,然后哈哈大笑:“你也携家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见高缪子羞答答的低下了头,他又直接拉过身边的郭太,骄傲着:“这是我的家属。”算是打了圆场。
郭导瞪了放肆的郭导一眼,然后看着我们,软语着:“外面天冷了,我们进屋吧。”我和陈斌照了个面,便牵着已经引起大家注意的高缪子往屋里走。
等人少了,郭太才开了口:“他就那个样,说话每个遮掩,你们别太介意。”
我在衣兜里紧紧地捂着高缪子发热的手:“不会。”
陈文瀚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臃肿的我们:“屋子里有地暖,你们把外套脱了,衣服挂壁橱。”然后直指客厅:“你们随意,我二姨还堵在路上,我先帮忙厨房,忙完就来。”
“你忙你的。”郭太回应着。我们则跟着她行事。
脱了外套,我们往客厅走,里面已经有两桌在打麻将,小朋友们看电视玩手机,屋子里没有贴一个喜字,却处处洋溢着热闹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