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远野的眼里透出疑惑，用她所有的阅历和思考能力在分析范先春这是在干什么？她明明是个上课时看着学生狼哭鬼嚎下酒的女人，嘴里也极少夸奖学生，可今天不是夸自己说话像话，还带了点冲来的伴手礼，更拉着自己没完没了地说废话，女孩的杏眼微微睁大，“范老师，你是想借钱？”

范先春摇头，“借来的也不管几天用。”

姬远野想到自己在仿生仓里读过的情绪课程，“那……老师你在找我调情？”

范先春又摇头，“虽然我也说废话调情，但对象一般在三十岁以上。”她眉头抬起，表示自己对眼前的小姑娘毫无兴趣——好看也是好看的，就是像娃娃。范先春最终犹豫了下，还是请求道，“能……带我去你家看看吗？”她竟然有点害羞，“虽然先蚕星的几个皇帝……我并不认可，但对开国大拿、你家老祖宗姬催哓不是。你们家肯定还收藏着点儿她的东西吧？我就看看，一定不会触碰。”

姬远野觉得这事儿应该告诉拉姆阿姨，可范先春已经厚脸皮地钻进飞行舱，“条件你可以提。”

那就不用想了，“我要进训练课。”姬远野说，换来了范先春拍拍她的肩膀，“上课前提前吃好药，别又晕倒。你这样的体格，在纽约星地下城都撑不过三天。”她系好安全扣，对姬远野行了个礼，“走吧，皇帝车夫。”

“先蚕星没有‘夫’。”姬远野耸耸肩。

“行嘞，小皇帝，今天算我们正式打照面。”范先春自我纠正。

“我不小了，快三十了。”姬远野的回答让范先春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很快，极速提升带来的噪音几乎盖过两个人的对话，“那你这张脸在哪儿雕琢的？”范先春问。

“冻龄。”一阵荒凉浮上心头，姬远野微微叹口气，如果时间真的能被冻住该多好。

第 10 章

人类在星系中有以民族、信仰或者原区域为由划分的国度，像先蚕星这样的女性星球则是异类。偏偏这个星球上，保留着人类社会里流传已久的称呼，“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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