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沉默了大约半个小时,张可可善意地解释了一下:“不是社长不积极,是她被校庆绑住了手脚。”

校庆?从来不参加学校活动的叶雪有点迷茫,立即探头问了下隔壁床的室友:“学校最近要校庆吗?”

隔壁床的室友一脸错愕,不过仔细想想这个问题是叶雪问的也就不奇怪了,毕竟她从不认真听班会上班长讲的内容,班级群里的通知也都很少关注。

“对啊,今年是咱们学校120周年校庆,双甲子校庆学校非常重视,会请老校友回学校,还会举办书画、乐器、唱歌、舞蹈、演讲、诗朗诵等各种比赛,优秀的书画作品会在礼堂展出,唱歌跳舞优秀的应该也会在最后的校庆晚会上表演吧?”隔壁床的室友虽然对校庆也没什么参与感,但好歹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突然对校庆感兴趣了?”另一个捧着病理学教材认真研读的室友好奇地问叶雪。

“哦,想试试。”

攻读病理学的那名室友没忍住笑出了声:“这种全校遴选的大型活动咱们整个医学院能有两三个拿奖就很难得了,毕竟人家文科院系里卧虎藏龙,想靠校庆比赛得奖拿学分有点不现实了,还是多看看书吧。”

叶雪表面应和,却自动忽略了她善意的提醒。

萧茗风自小就多才多艺,校庆这种活动必然少不了他。鉴於每个人精力有限,叶雪不可能参加所有项目去堵一个萧茗风,因此她必须做到精准投放。

她怀着愧疚的心情拨通了依楼的微信语音。

“之前说好的小蛋糕不去了吗?”叶雪在电话这边委委屈屈地问。

依楼那边背景声音很乱,很明显她正为校庆的前期准备工作忙得焦头烂额。

“依楼你站那儿打什么电话啊?”一个大嗓门的男声抱怨。

“你给我半分锺,我打完电话就过去!”依楼勉强安抚好现场的人获得了半分锺的通话时间。

“我给演讲比赛布置初赛场地呢,最近校庆比较忙,咱等校庆结束再约吧!”

等校庆结束黄花菜都凉了。尽管她知道依楼不该是这么用的,但眼下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那我买好小蛋糕去看你吧!你这么忙肯定也腾不出工夫好好吃饭。”叶雪退而求其次。

“我布置完场地还得参加比赛……”依楼有些犯难。

“比完了不就可以吃了吗?吃小蛋糕又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咱们都快一个星期没见了,小蛋糕加上我都不能让你抽出那么几分锺时间吗?”叶雪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可怜巴巴的小怨妇。

她是真的很想见依楼,也确实还藏着不纯的动机。

面对叶雪的锲而不舍,依楼最终以屈服告终。叶雪开开心心地去买小蛋糕了。

为了不让叶雪在台下等太久,依楼和抽到第一个出场的人换了签。

叶雪赶到时依楼正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讲着,她冲她晃了晃手里的纸袋,害得依楼差点忘词。

这是叶雪第一次听她正式演讲。依楼的嗓音低沉好听,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抑扬顿挫、情绪起伏都恰到好处,稿子写得也精彩,尽管叶雪只听了她一个人的,却坚信冠军非她莫属。

依楼下台后拉着叶雪去了隔壁的一间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