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哪种精神障碍想不起来了,但以他当时的理解就是疯了的意思。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他被送去精神病院,看心理医生……那段时间的记忆都模模糊糊的。

然后他就醒了,第二次醒来。

他第二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家里,自己的床上,爸爸说他在鬼屋里被吓得晕倒了。没有绑架,没有医院,都是他做的噩梦。

如今他想起来那段绑架的记忆说是梦,又比梦真实。如果不是梦,又太模糊。

萧茗风的质问和沉默让叶雪有一丝成功的喜悦,他对小时候的事不是全无反应,只要她慢慢地用这些事刺激他,他早晚有一天能想起她是谁。

病理课下课后,俩人一起出了教室,没走几步就撞见了依楼。

“不是吧,进展有点神速啊,这就陪着上课了?我说你怎么上节逃课了!”依楼用日常的浮夸掩盖住了内心的不悦。

“中午要一起吃饭吗?”叶雪问。

切,三个人一起吃饭,给你们当电灯泡吗?依楼本该高冷地拒绝她的要求,奈何嘴又比脑子快了一步,“行啊,吃什么去?”

叶雪看了下时间,“这个点儿去食堂人可能有点多,要不咱们出去吃吧。”

依楼和萧茗风都表示赞同。

三人决定去正门对面的那家清真馅饼店,一共点了九张馅饼和三碗汤。点餐时服务员小哥被三个人的特殊要求绕蒙了。

“要葱花不要香菜不要辣。”依楼说。

“要香菜不要葱花要辣。”萧茗风说

“不要葱花不要香菜,重辣。”叶雪说。

小哥满脑子的葱花、香菜和辣不辣,对着三人重复了几遍都没完全说对。

“这样,你让后厨做三碗什么都不加的汤,然后再端一碟葱花、一碟香菜和一碗辣椒油来。”叶雪给小哥出主意。

小哥迷迷糊糊地去传菜了。

三碗羊汤终究还是葱花香菜辣椒都加齐了。最后小哥端着一碟香菜、一碟葱花和一碗辣椒油过来时万分歉意,“厨师一顺手就都放了……”

依楼看着那碗飘着红油和香菜的羊汤有点头疼。

“咱们匀一下吧。”叶雪很细心地帮她把汤里的香菜都捡出去,然后用杓子小心翼翼地把浮在上面的红油和辣椒撇到自己碗里。

萧茗风捡完葱花的工夫叶雪已经处理好自己和依楼的汤。

上一个帮依楼挑香菜的人还是她“爸爸”,但也没到撇辣椒油的程度。依沉则更是从不惯着她,以一句“小孩子不要挑食”应对她的所有无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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