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山市重建初有小成时邀请杭苏阔去给新楼盘剪彩,结果他刚到闻山就发生了余震,有一座重建的民用大楼轰然倒塌,还压死了人。
可当他回到洛城准备彻查这件事时,却发现媒体对这件事几乎没有任何报道。
新盖的楼塌了,死了人,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激起任何水花?惊慌懊恼的杭苏阔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婆才发现,此时的岳向华始终波澜不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太天真了,居然完完全全地相信岳向华,从没想过她会用那些肮脏手段。
当他拿着岳向华贿赂官员等一系列非法操作的证据和她谈判时,她蓦地情绪崩溃,痛哭流涕,说她可以伏法认错,但雨珏是无辜的,她不想连累女儿。
这些年的错都是她一个人犯下的,她让杭苏阔和她离婚,把公司这笔烂帐都留给她,然后她去自首。
杭苏阔信了她的鬼话,如她所说和她离了婚。
离婚手续办好的第二天他就被雷震霄的人绑架了。
雷震霄把他关小黑屋里非法监/禁了3个月,然后扔到冷库里冻死,再由手下的人直接“冷链运输”扔到安岭市一处荒僻的桥下,伪装成冬天冻死在街头的流浪汉。
岳向华把所有脏水都泼给了莫名失踪的杭苏阔,说他是畏罪潜逃。
所以在外人看来,杭苏阔莫名其妙地和岳向华离了婚,还把公司都留给了岳向华,之后畏罪潜逃,人间蒸发。
杭苏阔那么老实本分,甚至连闯红灯这种程度的坏事都没做过的人会昧着良心坑灾区人民?杭家人死都不信这种事会是他做的,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屍的杭苏阔也没留下任何可以为他翻供的线索。
杭家只能默默记恨岳向华,拿她无可奈何。
直到叶雪说出她偷听的那段谈话,郁竹才知道,他堂兄竟然被扔到了那么远的一个地方,被当做无名男屍处理了。
“我自己偷偷上网查过,一般那种没有身份的屍体在处理之前都会留下指纹,十二年前安岭市冻死的流浪汉应该也不会很多,只要公安部门有你堂兄的指纹应该很容易就能核实我说得是不是真的。”叶雪说。
那件她心里藏了十二年的事,如今说出来她顿时觉得浑身轻松。她终於不用再反反覆复温习那段记忆,思考着那件事到底是怎样的前因后果。
她忽然忍不住想问萧茗风,“如果车祸的事岳向华完全不知情,她只是单纯做了那么多坏事,郁竹亲手把她送进监狱,你会恨他吗?”
“我不会恨他。岳向华做了那么多错事,最后结局不好只能说是作茧自缚。”萧茗风回答得很笃定。
叶雪稍稍松了口气。
“可我还是会有点难过,”他微微垂眸,“说出来你可能会笑话我,我把她当了这么多年妈妈,就算知道真相也不可能一下子斩断所有的情感联系,所以其实我会一直暗示自己,那个迫切想把岳向华送进监狱的人是杭家的其他人,郁竹只是沟通的枢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