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瞥了眼依楼练了九阴白骨爪般的大长指甲,“就您这还能干活儿呢?”
“好歹能干点力所能及的!”
“不行,我说不去就不能去!”叶雪强势地瞪了她一眼。
“叶子,你以前从来没对我这么凶过!”依楼可怜巴巴地蹙起了八字眉。
以前?以前你还没干那些混帐事呢!
叶雪每每想起当年的事,就气得炸肺。出国就出国,走得急也就算了,都不能好好打个电话讲讲前因后果吗?随随便便扔下条内容模糊微信,“叶子,对不起,禹空建议我先出国发展,我可能要在国外工作一段时间才回来。”
对不起,什么叫对不起?道歉难道不是分手的标配吗?
叶雪一通电话打了回去,发现对方已关机,要不是萧茗风告诉她依楼在飞机上,她还以为依楼给她拉黑了呢。
叶雪当时也钻牛角尖,就以为依楼在生她的气,不能接受她上庭指证雷震霄,所以干脆躲出国静静。她每天都沉浸在纠结和痛苦中,又不敢贸然发微信质问依楼,只能每天发一些很日常的微信,收到的反馈往往都是不超过一行的短句子。
她觉得自己完了,这绝对是分手前的冷暴力。
人就不能立flag,当年斯澜因为尚涧乔夜夜酒吧买醉、痛哭流涕的时候,叶雪信誓旦旦地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因为谈恋爱狼狈成这副样子,好么,依楼一走她脸疼得跟让容嬷嬷和桂嬷嬷联手抽过了似的。
说夜夜买醉确实夸张了,叶雪好歹也是一路踩着玻璃碴子成长起来的孩子,在收敛情绪这一块有着十来年的深厚功力。白天学校里的叶雪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萧茗风甚至还觉得自己的担忧可能有些多虑了,只有斯澜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叶雪第一次情绪崩溃来得很突然。
某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她忽然给萧茗风、斯澜、郁竹三个拉到同一个群里,然后在群里发起语音群聊,说想出去喝酒,他们仨一起陪着她才能喝得安心。
唯一一个有车的郁竹说那我去接你们吧,你们都在哪?
叶雪说我在依沉的老房子里呢,说着说着就哭了。
几天前婚纱影楼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能选片了。她以为自己能独立面对的,就自己去了,可当她看见自己当时和依楼幸福地抱在一起的照片时,终究还是没绷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外流。
她要是泣泪成珠的鲛人,仅那一天哭的眼泪就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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