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觉得那些人蛮古怪的。”

循着落花情所指,邬秋霞瞧见了在角落里的一伙人,据观察那些人往昔并不是什么同盟,今日却集中到了一起,人墙中间还围了个人,看僵硬的气氛也不像是要对练比武,实在有些古怪。

“做得好。”八卦心起,邬秋霞立时兴奋起来,扯着落花情手腕便悄然朝那伙人挪去。

而“那伙人”,也就是莫芸等一众逃亡者正聚在一起,忐忑、压抑、怒火、诡诈的小心思充满了这个不可靠的集体,形成的人墙则将叛徒柳红嫣平日最亲昵的好友莫芸围在其中。

莫芸漠然的望着周遭的盟友,距离柳红嫣被许娘的人带走已隔了数天,她原本便在心力交瘁,却是从未想过这些个“好说话的朋友”会以夺走她的伙食作为要挟,胁迫她去……

“呵,无论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不!”

莫芸感觉头昏眼花,感觉自己的肚皮似乎都要贴到了后背,可平时压制在骨子里的傲气与倔强却是越发张扬起来。

早在柳红嫣刚被带走时,莫芸便召集了众人前来商量营救之法,可莫芸不知道的是,在众人心中,真正要救的那尊过江泥菩萨却是他们自己。

尤其是在众人将莫芸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也不曾找到那卷签名的状子,绝望的味道便从始至终萦绕在旁、挥之不去。

紧跟着,柳红嫣接替冬藏成为领头丫鬟的事也不知被谁传开,抓捕她们的命令冲冲未至,又始终如一柄悬在头顶的斧子,随时可能砍下她们的脑袋,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莫芸姐,事到如今你担着一半的责任,怎好一句话就推脱了?”

“是啊!我当时就说,好端端的立什么状子!”

众人压低嗓音有意无意的指责,那不似刀子更似试探般刺入皮肤的尖针,扎得莫芸近乎癫狂,却还是得压抑着狂躁的情绪,无力的再次重复不知说了几遍的担保:“她不是叛徒,她不是那样的人,否则你们凭什么安然无恙?”

饥饿的晕眩感中,柳红嫣深邃的目光仿佛还在莫芸身侧凝视着她,嘴角勾起的妩媚笑意仿佛一直在低语什么,却刻意压制着喉咙不让人听清。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一句话再度拉回了莫芸的思绪。

有人又开始喋喋附和了:“我们当时可是听了莫芸姐你的话,这才入伙的。”

“是啊,如果她叛变了,你说怎么办?我们应该提早做准备,应该……”那人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血腥手势,又道:“我们之中你的武功是最高的,而且与她关系最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