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人,待她查清真相,必将亲刃!

一路西行,至玉门关仍然风平浪静,生变是在前夜。

塞外日夜温差极大,为了驱寒,军士围坐火边破例饮起了酒,才饮下几碗便发现了不对劲,浑身绵软,使不得力。

这时察觉为时已晚,黑衣兜帽的杀手原来早已潜伏四下,听见里间细作破碗为号,立时从门窗飞入,竟个个身手了得。

但从军之人血性十足,战死在沙场上亦可,怎能被蒙汗药干趴下,大喝一声,在皮肉上划自己一刀,登时清醒几分,咬牙与来者械斗起来。

半盏茶后,满地屍首。

黑衣首领环顾四下,在角落找到了负责擒拿目标的杀手。

他鼻息已无,身披数创,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生前应是与人陷入恶斗,而那人虽然功夫尚可,或是气力不如成年男子,或是从未付诸实战常有犹豫,即便竭力也未能一刀毙命。

“必然受了伤,跑不远,追——!”

她将那群杀手视作贺媞赶尽杀绝的信号,头也不回地奔逃。

沙漠起风犹如鬼哭,她不认识路,四下茫茫,竟也没有明灯足以照亮眼前的路,只好忽而往西忽而向北——许是这个原因,反倒不容易被黑衣杀手觅得踪迹。

为了避免被人沿着血痕追踪,她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口,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沙地上,不吃不喝,等逃到百里之外的一家驿舍,才终於敢停下来歇息。

这是她藏身驿舍的第二夜。

她将身体贴紧墙壁,蹲下来,沿着灰黄的墙根走到厨下那间屋子,见无人,正欲翻身进去,却有个男人敲响门扉:“劳烦烧一桶水,我家小娘子需要药浴。”

地道的长安官话。

有旅人是从长安来的?他们是什么人?要去往哪里?身上有没有可以出示给门卒的过所凭证?

她自小居於深宫甚少出行,这会儿才想起来,如果没有过所,即便到了碎叶城,她也进不去。

作者有话说:

一直用“她”是还没揭露身份,而且回忆里她也不叫沈令仪,是沈三。

眼见未必为真,对读者是,对文里的角色也是。

沈令1你醒一醒!你亲妈跟你养母不是仇人啊!小情侣之间吵吵架怎么了,你跟你老婆不也天天斗嘴似doi吗!

先更一章,这章补一下昨天的圣诞节红包,凌晨以后还有一章,然后回忆收线进入现实走剧情,不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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