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烛焰尽熄,只余下半室月光,莲心鱼动,交缠的躯体在帘帐中婆娑如树影,春淖泄了又泄。

恰恰成人的庄晏宁大着胆子向沈知蕴索求生辰礼,床笫私事在后者眼中如古玩字画,也似珍珠玉器,赏赐罢了,只要下属想要,那便赠予,是以庄晏宁失神到字不成声,她仍衣裳齐整,唯独束发的钗子被呜咽的人叼落,长发散在肩头,才有了几分凌乱,一双眼中仍然不见分毫情欲,淡漠如圣人。

但与近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行云布雨,沈知蕴内心岂会真正平静无波。

庄晏宁被翻过去的刹那发出了无助的嘤咛,这般羞耻的情态远远超出预想,她身上春痕难掩,两颊一时仿佛点了上好的胭脂,双腿无法自制地颤了两颤,臀尖战战,几如泄洪一般,她羞极了,灭顶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的快感使她头皮发麻,想也未想,便伸手向后胡乱握住了沈知蕴细瘦的腕子。

“不”字快要冲出喉咙,又被庄晏宁咽了回去,她并不知自己眉眼浸透情欲,浑身上下尽是被人使用的痕迹,床幔低垂,轻纱拢起的方寸之间充斥着淫靡气息。

但她知道自己还未满足,这个人是好不容易求来的沈知蕴,她如何才能得到满足?

沈知蕴关心问道,声音却似凉薄:“受不了了?”

她在床榻上盘腿而坐,只差拂尘便成就无欲无求的女冠形容,被紧握的那只手才离开,庄晏宁察觉出自己握了满掌的泥泞,羞赧更甚,忙松开手,向上仰起的颈项浸染桃红,她将头埋低,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没有,烦劳……家主继续。”

长睫敛去眸色,沈知蕴察知自己气息稍乱,她定了定神,从堆放着丝绢与润油膏的木盘中拾起又一匹丝绢,一丝不苟地将双手再次拭净,用过的丝绢扔到床外。

“家主喜洁,是我弄脏……”庄晏宁听见动静,忍不住开口,还未说完便被一阵乱搅弄得狠狠捏紧了身下布料,床单发皱,喘息愈发不匀,她眼角边似有水光划过。

脏字似惹她不快,沈知蕴手中愈快,冷然道:“噤声。”

庄晏宁足尖绷紧借以舒缓,应答时不自觉带了哭腔,后头竟是乖顺得闷声不吭,直至昏昏沉沉地在沈知蕴怀中睡着。

一晃便过去这么多年,暌违后难得再见,沈知蕴知道庄晏宁心中有委屈,她驭人有道,司妩喜欢刀那便赠刀,司姝喜欢酒那便赠酒,温如酒喜欢玉那便赠玉,轮到庄晏宁,她似自己无所欲求,所求也不过一人,听来简单,但无论补偿或是哄慰,都非易事。

沈知蕴屏退了外面侍候的仆从,自药婆手中接过一碗熬好的药,遂步入房中。

“江尧平答应里应外合,你照我之前吩咐行事即可。”她将药碗搁在案几。

庄晏宁合上房门,应声称是,瞥一眼那碗药,担忧地望向沈知蕴:“洛州近日湿寒,你的旧疾犯了?”

“是你的药,将它喝下。”

如余婉所言,庄晏宁的确固执,她牵挂的事如若不答必得纠缠下去,沈知蕴心中暗叹一声,解释道:“温如酒两年前改了药方,来到洛州这段时日偶尔会累犯旧疾,但饮下一两贴药便好了,没有以前那般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