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蕴如何不晓得她的心思,便是这只不通人情的机械手搓破她弄伤她,她为了多偷几分与自己苟合的这点时光,也会装作若无其事。
“舒服么?”沈知蕴问道。
她回手放下烛台,以拇指捻落中指指尖鲜红烛泪,捏握住庄晏宁绵软的腰肢。
庄晏宁回说:“不……不舒服。”
说得有些委屈,不是假装,而是真的觉得委屈,她认为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值得被沈知蕴好好对待。
过错既已偿还,那赏呢?
沈知蕴收回深入的那只手,转而握住庄晏宁腰间,她贴过去,衣襟上的琉璃坠子凉涔涔地触碰庄晏宁的后背,刺激得毫无准备的她往前倾了倾,顶着屏风挪动几寸,在地上发出难听又耐人寻味的摩抆声。
她脱下来的衣服搭在屏风旁侧,也跟着摇摇晃晃,一时遮去了光源。
雪白浑圆的柔软在屏风绢纸上一点一触,恰将桃花花蕊勾抹出几许暗色,庄晏宁动情至此,沈知蕴垂眸见到这幕,顿了顿,又不动声色移开眼。
“再用力,屏风便要倒了。”沈知蕴伏在庄晏宁光滑如软玉的背上,附耳轻道,“我是个没有实封的殿下,入帐少得很,还得用来养人,弄坏了东西只能找你赔。”
庄晏宁乖极了,当真没再倚靠屏风,而是牢牢握住了沈知蕴把在自己腰间的手腕,那点常人该有的体温令她犹如向火,七情六欲终於回返。
“胡说,你明明是玄鹤卫的上虞君。”她猜不透沈知蕴是否还像上次那样不喜自己呻吟,咬着牙关缓过一阵,才轻声反驳。
沈知蕴无声一笑:“你又知道了?”
“我是在你身边长大的。”庄晏宁仰起头,简单直接地叙说她们的熟稔,乌发垂背,沈知蕴贴靠着她,鼻尖已然感到发丝有些湿润。
沈知蕴侧过脸,唇边在她耳垂轻碰一下,温声道:“嗯,你一直都很听话。”
“你在发汗,身上还有伤,出汗太多也不好,浅尝,可以么?”
庄晏宁被这有生以来头一遭的亲吻哄得都要失了魂,蛊惑也不过如此罢,她像是踩在棉花上般无法着力,身后的沈知蕴动作未停,她哪有功夫应答什么,咬着唇,腿软得站不住,眼梢发红地胡乱点了头。
她在泄欲,我又何尝不在泄欲。
但是我的欲到底因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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