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连报了几道菜名,却都是诸如樱桃酥酪吃不出樱桃味,胡麻饼不要脆的要软的这类无理要求,浑似来砸人招牌的,那杂役面露为难,却展臂指向厨下,道:“娘子要求忒多,我记不住,不如亲自过去说与厨子听。”

余婉道:“好。”

於是起身走了过去,待她掀帘步入里间,身后杂役替她将门从外面合上,只留她与厨子二人。

“阁主有何指示,竟劳你大驾。”一女子站在灶台前,面貌被蒸笼的白气笼罩得模糊。

余婉道:“恰好路过,便走这一趟。”

她从怀中摸出信,递了过去。

温如酒暂放下揉面的活,侧过身,自腾腾热气中显露真容,五官生得周正,却也因周正而失了些许记忆点,人如其名,骨中仿佛温润又似酒醇厚炽烈,低眉割开信件,小刀在她指间似也隐去锋利,抬眸时嘴角似笑非笑,无端使人脊背生寒:“何久诚?涉及朝廷,须弥阁恐怕不好出面。”

“以玄鹤卫名义,叫他供出殿下想要的东西。”

弯腰蹲下,将信丢进火中燎成了灰,温如酒道:“逼供,这我倒是熟得很,随后呢?是杀是留?”

余婉道:“殿下说此人留着无用,任你处置。”

“那便叫绿腰尝尝他的血好不好喝了。”温如酒抬臂支颐,一条通体碧绿的细长小蛇从领口钻出,绕过她颈项,嘶嘶吐信。

余婉看了眼这冷血的畜牲,未几,温如酒奇怪道:“你还不走?”

她起了身,并指将绿腰从颈间捉下,绿腰立时如绿色丝绦一般缠绕在她臂间,探头探脑地与她玩闹起来。

余婉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似下定了决心,向温如酒问道:“陛下那时下的蛊当真有用?”

“什么蛊?”温如酒醒过神来,“你是说我阿娘独门秘制的断情蛊?”

她在绿腰的脑袋上轻轻点了点,回味起余婉适才犹豫的神色,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笑了起来:“你别告诉我,阁主已经对人动了心?”

与此同时,才被邬云心合上的房门被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推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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