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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紧接着就是大片的水花声,然后是被水包裹着的呜呜声,在漆黑的夜里,尤为诡异。

“我也不会关,现在它不会吵了,你还有其他事吗?”

时山水眉眼冷静,仿佛刚才简单粗暴的人不是她。

司玉衡莫名有些心情好,挽唇笑笑:“没有了,谢谢你的帮忙。你继续睡吧,晚安。”

时山水:“好。”

房门关上那刻,司玉衡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她心想,这人真是严谨得紧,晚上睡觉也要穿那么严实,只有比白日更明显的胸脯像是那么一回事。

脚步轻快地回到房间,脚下踩到一个小坑,司玉衡停住步伐,质量上佳的海星闹锺竟然把略带松软的地板砸出伤痕,某种程度上,她暴力解决事情的态度和时山水如出一辙。

次日,阳光明媚。

楠楠抆洗桌椅,冷不防看见鱼缸里的鱼肚皮朝上,没了呼吸,当即便吓了一跳,又看清水底的闹锺,尖叫出声:“谁把大小姐房里的闹锺扔水缸里了!”

比起颜色绚丽的金鱼,很明显,那个黑色物体更重要。

旁边吃早餐的司玉衡抬起头,看了看惊慌的楠楠,事不关己地接着喝粥。

梦惠贞立马从座椅上起身,爱惜地把闹锺从水里捞出来,用袖口抆了半天,可惜里面的积水太多,根本抆不干净。

她蹙眉,递到时山水面前:“山水,你看看,还能修吗,这怎么会在鱼缸里。”

时山水全然不知情的模样,接过去转着看了半分锺,回答说:“我找人修一下。”

“一定要把它修好。”梦惠贞不放心地嘱托。

时山水垂下眼帘:“好。”

一场闹剧很快过去,谁也不知道不知轻重的那个人是谁,鱼缸里重新养了鲜艳的金鱼,在假山里摇头甩尾,样子又蠢又漂亮。

大概四天后,梦惠贞疼爱司玉衡到了极点,一日三餐亲自进厨房,带着司玉衡出门购物,更重要的是她让司玉衡叫她母亲。

司玉衡佯装不知深意,前面的都依言照做,唯独没同意最后的请求。

时家有几个女佣和她一起在游轮上干过活,当时司玉衡就是一个临时上去打杂的,没想到今时不同往日,她摇身一变成了使唤人的主人,本就不喜她高高在上的做派,现在还被呼来喝去,几日下来,妒意剧增。

司玉衡闲着无趣,在后院散步的功夫听见不少议论,她一一记下。

低头看表,原来又到了品用下午茶的时间,这一周的时间里,司玉衡每日作息规律,按点做事,闲暇的模样令人歆羡,然而她觉得十分无聊。

联系不上系统,也无法判断任务完成的时间,每一天都想在荒废日子。

困在无趣的情绪中,人很容易暴怒。

幸好,司玉衡还能控制大脑里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