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醒得差不多了,馥郁的酒香冲进鼻腔,林鸢递了个眼色。
“说吧,我也很想知道你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司玉衡坐在对面,视线掠过林鸢的头顶,看向后方安静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山水,时山水露出了半个脑袋,司玉衡却能完整地感受她的冷意。
假如林鸢此刻回头,定会被吓到花容失色。
司玉衡悠悠开口:“梦惠贞已经相信我了,但是时山水还在调查我的身份。”
后面翻书的动作微微顿住。
林鸢:“这点事情你都处理不好吗,不用管她,她查不出什么东西,只要梦惠贞相信你就是她亲生女儿就够了。”
司玉衡再次叹气:“林小姐不清楚,梦惠贞更加信任她,我只是住进了时家,很多事情还没有插手的机会,完全没有突破口,要是能接触到时针的业务,我行动起来会更方便。”
“这个简单,苍哥可以安排,你做好准备。”
司玉衡讶异道:“苍哥在时针也有人手吗?”
她直白地问出来,林鸢听完想到苍哥的告诫,面色一凝:“你是不是管太多了,这不是你该问的。”
“我顺口一问,我了解时家之后,才发现想动时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有时候我在想,不成功的话我估计会坐牢,比起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度过我的一生,我更愿意想方设法还钱,或者把这条命交给苍哥。”司玉衡说着便起了感慨。
林鸢听到后面的话,突然发怒,站了起来:“你这是想不干了?”
司玉衡抬头:“我没把握。”
“你不怕苍哥要了你的命?”
“贱命一条,能活就活。”
猛地灌下酒,林鸢自顾自又倒了一些出来:“上了这条船,你居然还想下去,未免太单纯了。”
“我害怕,我和你不一样,我只不过是一颗棋子,没用的时候就会被丢掉。”司玉衡说起话来也不羞赧。
她同样喝了酒,默不作声给林鸢倒酒。
林鸢眼神更加得意,不一会儿便面颊泛红,数落司玉衡的不是。
屋内橘黄色的灯光缓慢地摇曳,酒瓶在白墙上点缀了许多明艳的光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苍哥有和你说其他的事吗,我太需要吃一颗定心丸了。”
说着话的时候,司玉衡后背靠在椅背上,眼底几乎没有感情色彩。
“他没和我说。”林鸢眼神有点飘忽。
司玉衡:“他一定是怕连累你,我不太了解他,但也知道他对你是不一样的,他把你当妹妹看待,我还挺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开始收网,时山水放下书,走了几步,然后侧坐到沙发靠手上,静静地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