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越挣脱,网收得越紧。可惜,如果多掌握一些信息,就可以更快收网了。”
司玉衡内心忽然闪过一个想法,目前那群人还没构成实质威胁,倒不如让他们在中间牵制她和时山水的关系,等时机成熟,两边一起收拾了。
所以司玉衡摇摇头表示遗憾:“他们更加不信任我了,需要一样让时家有实际损失的好处送过去,打消他们的疑虑。”
“我会整理给你。”
很难说,若是这其中没有牵扯到时家的利益,时山水此刻会不会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大概,会的吧。
司玉衡说:“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们动作太大,会惊动到其他人。”
“不会,在这之前,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
时山水总是那么自信,就是这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让司玉衡沉迷其中,一个不小心也被她套进去了。
二人一路上都在说着正事,似乎这是唯一的联系。坚硬的金属外壳外,车流穿梭不息,盯着看了几眼,视线里的东西轮廓便模糊了,只剩下灯影幢幢的虚景。
回到家的时间很尴尬,过了吃午饭的点,小憩片刻又嫌太早。梦惠贞不在家,时家也就没了温暖的气息,就是一个宽大的空壳而已。
她们一起上楼,本该像平常那样各自回房,但是司玉衡站在分叉口,看着时山水的背影渐渐远去。
“时山水。”
她叫停了时山水的步伐。
司玉衡很少连名带姓地叫时山水,除非两个人在闹矛盾,看时山水没转头,司玉衡缓步走上去,张开手臂,从后面把时山水圈在身前。
“我们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不会骗我的,是吗?”
时山水的身子忽然僵住。
答案就摆在眼前,多此一举的求证显得司玉衡很蠢。
司玉衡下巴贴在时山水的硌人的肩膀上,鼻翼翕动,又闻到了时山水身上致命的香味,她撩开脸颊边带着清香的黑发,如愿看到白皙的颈窝。
她话锋一转,嗓音阴沉地说:“山水,你也知道的,草原上的狮子在捕捉到猎物后,会死死咬住猎物的脖子,直到嘴里的活物彻底死了,才会松开嘴,就像这样……”
话音未落,司玉衡张大嘴,不轻不重咬在时山水细腻的侧颈上。
时山水怎么会知道她突然发疯,吃痛地偏过头,只需一秒锺,怒气值已是到达了顶端。
“司玉衡,放开。”
然而司玉衡徐徐加重牙齿上的力道,似乎要和她描述的那样,置时山水於死地。
那层皮像是脱离了血肉,叫人痛不欲生,时山水双手挣脱出来,抬手往后一巴掌拍在司玉衡的鼻梁上,迫使她松嘴。
这巴掌让司玉衡清醒不少,她松开唇齿,快速往后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