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山水垂眸看书:“看你的想法。”
司玉衡在不相关的事上向来是随波逐流的态度,看时山水累了,她就停下,可还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才结束。
第一堂课,时山水没教理论知识,而是和司玉衡分析金融局势,司玉衡全程抱着双臂,只是听着。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大致相同的日程安排。
每天都待在一起,粉色爱心静如死水,司玉衡怀疑系统是不是又坏了,日久生情这招都不好用了。
行吧,司玉衡自己也清楚,在时山水身上实验这个方法,无异於浪费时间。
现在讲到了时针的经营模式,时山水说起那些董事和其他集团,总是云淡风轻地带过,没有夹带私人情感,仅仅在描述事实。
说完正事,也会说点可有可无的家长里短。
时山水沉默整理笔记,司玉衡看着她,从头到尾没移开眼睛,她的眸子透亮深邃,狭长的双眸半眯,恍若在看林中散步的猎物。
“你换香水了?”司玉衡没头没尾地问。
时山水缓缓抬眸看过来:“没有。”
司玉衡吸吸鼻子,顿了顿,摇头浅笑:“味道不一样了。”
时山水神情冷淡,却语出惊人:“要不你闻闻?”说着,撩起颈窝前的墨发,露出那一片牙印新疤。
心田的将熄未熄的火苗被几个字再度点燃,司玉衡静静地看着,双手撑在黑漆桌面上,缓慢起身,鼻尖在还有一厘米距离时停下。
她凑上去的一刹那,时山水放在桌上的手心暗自握紧,其余部位没有动弹。
鼻下是泛着甘甜味道的肌肤,司玉衡轻轻吸气,几种香味涌进鼻腔,有时山水原来用的淡雅香水味,有某种熟悉贴近自然但想不起来的花香,有雪白肌肤自带的香,还有破坏美感的另一种味道。
几种味道融合在一起,勾勒出面前看不透的时山水。
由於贴太近,视线里的伤疤模糊了,像浓雾一般。
司玉衡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该下这么重的力气,当时没流血,疤痕却不是一时片刻会消下去的。
“好像没换,但多了其他味道。”她不急着离开,反而在时山水的耳畔喁喁私语。
温暖的气息还环绕在伤疤上,留下它的主人在全身而退的路上迷失在微微融化的眸光里。
时山水用纯澈的目光等着她,就等司玉衡自投罗网。
隔着十厘米不到,司玉衡在时山水的注视下,低垂双眸,毫无疑问盯上了时山水的双唇。
颜色好漂亮,更多是天然的唇色,稍微偏淡,似乎覆着一层薄霜。
司玉衡舌尖抵到上齿,跃跃欲试,可惜被窗外啁啾的鸟群打断进程,她不耐烦地转头看向窗外,眼刀横扫过去,天真笨拙的小鸟站在窗沿上,懵懂无知地偏着头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