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冰霜的人伸出左手,音色清冽:“你在跟踪我。”
司玉衡手搭上去,掌心下的体温一点也不温暖,她坦荡地说:“并不全是,我是自己找到这个地方,提前守着你过来。”
“本质上没有区别,为什么要插手我的事情?”
司玉衡想压下时山水的手臂,但是对方也在和她较劲,她叹息一声,转而握住时山水的手心。
“山水,你先骗我的。”
时山水收回手,想从司玉衡的手心挣脱,结果反而把司玉衡拉向她这边。
“你说我骗你,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闻言,司玉衡低低地笑出声,眸子里尽是被无情揭穿后的讥讽,瞬间暴露生气全无的本貌,犹如一只装着恨意的铁罐子。她反问:“原来不止一件事。你现在向我摊牌,你就不怕我在时夫人那里把实情说出来吗,她对你的信任将化为乌有。”
司玉衡改变了对梦惠贞的称呼,等於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做的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时山水该有的骨气一点也不会少,漂亮的双眸与司玉衡对视,轻飘飘地说:“那就是两个发展方向,我给你说出去的机会,但我不在乎你说之后的后果。或者,我不给你机会,从今以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不择手段。”
“你也是。而且,司玉衡,你不会告诉别人,因为我手上有你的把柄,一旦说出真相,你不能继续待在时家,外面那群人就会把你撕成碎片。”
司玉衡否定地小幅度摇头:“不对,只有一个发展方向。你会在不伤害我的情况下让我闭嘴,你说你不在意时夫人知道真相的后果,依我看,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相反,在你的心里,你最恐惧的就是有一天水落石出。”
时山水微微勾起嘴角,她在用另类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愤怒。
司玉衡:“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还有第三个选择,从这个世界消失就好了。”
司玉衡空闲的那只手在花束上轻抚,说:“打算把花送给谁,要我猜一下,还是你告诉我?”
时山水被她的目光审视,神色逐渐平静,敛下双眸,再次睁开时怒气已经消失殆尽。
“你猜猜。”
司玉衡朱唇轻启:“时珂。”
有几个人会说这个答案呢,目前看来只有司玉衡一个。
时山水眼眸发亮,似笑非笑地看着司玉衡:“恭喜你,你猜对了。”
又是恭贺的语气,司玉衡听了心头一跳,猛然发力掐住时山水疤痕刚消下去的脖颈,把人抵在后面的围栏上。
“时山水,你也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怕,如果你再骗我一次,被我发现了,我们的下场只有鱼死网破。所以,以后手脚干净点,别让我发现端倪,也别故意露出破绽,引我深究。要是我心情不好,我会破坏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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