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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双狡黠的眼睛熠熠闪光,开口时嗓子如同含着沙子。

“这就走了,不招待一下客人?”

矮小男人手里拿着厨房的菜刀,身后的窗帘还在颤动,司玉衡暗暗埋怨自己大意,同时拽住时山水的肩膀,把她扯到背后。

“苍哥不是忙着逃命,怎么上这来了?”

时山水脊背都绷直了,咬紧皓齿,望着司玉衡直立的长身。

苍哥脸上的面具衬得他像深夜出没的鬼魅,干瘪的嘴唇开开合合:“时家别院都这么大,难道你住进来就不想出去了。”

司玉衡快速看了眼手上的断伞,冷冷地说:“可惜不是你的东西。”

“司玉衡,我不快活,你也别想好过。”

同时,司玉衡喊道:“出去。”这话单单说给时山水听。

苍哥举刀再次劈过来,他动作灵敏,招式随意狠毒,刀刀向着司玉衡的腰腹,势要把这人斩成两段。

许久没活动筋骨,司玉衡刚开始的动作稍显笨拙,等她能应付,时山水结束犹豫,转身奔向门外,果断拨通警察局电话。

形如猴子的男人入了魔,挥刀乱砍,一刀砍在饭厅的桌子上,用力拔出来,带出无数木渣,在稀薄的月光下飞得到处都是。

司玉衡躲闪的过程中抱起一个鱼缸,连思索的余地也没留给自己,把五彩斑斓的球形容器砸向苍哥的脸。

苍哥低估了她凶狠的程度,差点没躲过鱼缸。

司玉衡顺手拿起墙上的古董宝剑,沉甸甸的手感安抚着她疯狂跳动的心跳,她额头上布满细汗,眼眸里又是兴奋又是必胜的凌厉:“看来,只有我是破釜沉舟。”

门外月光凄冷,时山指甲陷进掌心,整个人如坠深井,手臂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大厅里,司玉衡手持长剑,剑尖在大理石地板上带起一串火花。

被赶出来的那一刻时山水就知道,司玉衡嫌她碍事,她看出来,司玉衡快要失去理智,只怕局势不妙,时山水不愿坐以待毙,迈步向前。

两道白光却在这时照进时家,时山水眸子瞪大,转头便看见了梦惠贞的车。

不。她回来的不是时候。

只要那个男人开口,梦惠贞会知道整件事的真相。

司玉衡扭头见到梦惠贞越来越靠近的车身,果断把门关上,让客厅重新陷入黑暗。

门内的打斗被红漆大门隔开,时山水闭眼提着一口气,转身阻拦那辆白车。

“做个交易吧,你现在停手,我可以护送你出国。”

司玉衡提议。

苍哥阴笑一声:“你这女人满口谎话,你以为我会信你,我要的只有你去死。”

“梦惠贞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