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司玉衡听见,关小水龙头,说:“夫人睡下了?”
时山水走近:“没有,有点吓坏了,还在房间踱步。”
“伤口深不深?”时山水到了司玉衡的侧面。
“一道浅口子而已,算不上什么伤口。找药箱帮我包扎一下。”
时山水出去找药箱,为司玉衡处理伤口早已形成一套固定的模式。
司玉衡抬着手,望着时山水低垂的眉眼:“有种尘埃落定的空落感,挺不舒服。”
“以后你自由了,现在受到牵制的人只有我一个。”
用洁白的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司玉衡凑上前:“我会离开时家,到你找不到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我会威胁你。”
时山水疑惑地抬眼,眸中全是纯粹的颜色,恍若一个心思纯真的姑娘:“你要走了?”
司玉衡:“暂时不会。不过也快了。”
“你离开,夫人那里我怎么处理,你当真是利用完就拍手走了。”时山水手上的纱布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随便找个理由,我出国留学,还是其他都可以。”
司玉衡不该说这些话,只要完成任务,她就能顺利离开,时山水也不会记得她,理由还是借口都是多余的话。
她靠着系统融入这个世界,看上去再真实的身份都是系统杜撰出来,取回能量的工具。
能做到来去无痕。
时山水抬眸,名为控制的欲望重新占据上风:“你走还是留,是我说了算,你前脚踏出时家,我就有办法把你关进监狱。”
司玉衡微笑,心说:“山水,你说了可不算啊。”
第19章 都市·女管家的秘密19
没六个小时,司玉衡的手发炎了,疼得厉害。
时间还早,昨夜出了身粘稠的汗,司玉衡也不管手上的伤,在雾蒙蒙的早上冲冷水澡。
清醒了,疼痛也清晰了。
圆润的水珠从发梢滴落,珊瑚绒的毛巾盖在发顶,司玉衡独自坐在窗前,看不透浓雾后面的景象。
晨鸟啁啾,扑棱着翅膀。司玉衡的视线没有一个明确的着落点,脑海里复盘进入这个世界五个月来发生的事,如今天也凉了,万物凋零,着实煞风景。
“哢嚓——”门把手转动两下。
司玉衡回过头,只见仍穿着杏色交领睡衣的时山水提着医药箱进来。
“跟谁学的习惯,不敲门,也不等开门就进门了。”司玉衡说着话觑着时山水的神情。
时山水风雨不动,自顾自把药箱放在桌上,说:“听见你开了浴室的花洒,过来给你换药。”
这两间屋子的隔音效果一定是最差的。
垂在身侧的手背上伤口大大咧咧地张着嘴,司玉衡向前两步,坐到床上,自然地把手递到时山水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