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啊,合计把苍哥扳倒了是不是很得意,可是也得意不了几分锺了,等等我就和所有人说,你,司玉衡,不过是个冒牌货。”
司玉衡反手把门关上,坐到林鸢旁边的化妆台上。
“林鸢,你是真傻还是想拖人下水。我的身份是假,但你做的事情是真的,你跟在苍哥身边这么多年,手脚能干净到哪里去。”
时山水站在门后,远远观望。
林鸢脸色不太好看,反驳:“你不要血口喷人。”
司玉衡随手拿起桌上的口红:“林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企业了,独生女出点丑闻,伤害大还是小?”
她在引导林鸢思考,最好是林鸢自己钻出死胡同。
“我记得你小叔性情暴躁,你爸爸不管你,他管还是不管?”
“我这里有很多证据,只要你同意,现在就发到他的邮箱,你看好不好?”
林鸢胸脯起伏的幅度很大,咬牙问:“说吧,想要什么条件。”
时山水的声音忽然传过来:“把嘴闭好,也不要喝酒误事,说了不该说的话。”
点到这里,林鸢恍然大悟,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指着司玉衡:“是你,因为你套我的话,苍哥才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司玉衡点头:“对,你是大功臣,到时候来高尔夫球场玩,时山水的管理手段可比那群半吊子好多了。”
时山水抱手看扯远了的司玉衡,故意说着话给她听,想讨好谁呢。
外面的记者等了一个小时,万事俱备,就等林家小姐出来宣布惊天大消息,然后那位任性的大小姐台都没上,称病取消了本次招待会。
她行事向来如此,说风是风,记者们灰溜溜地离开,暗暗朝天翻了个白眼。
忙碌的日子总算告一段落,出都出门了,两个人又去了其他地方闲逛,像普通人那么到处走走,从朝霞初绽走到日暮西垂。
晚间的风不像昨日那么潮湿,清清爽爽拂过脸颊,送来阵阵凌冽的香,梦惠贞近日来太疲累,回乡下休养两天,她不在,时家妥妥成了空壳子。
二人站在楼顶,迎着风,视野所及之处,花草衰败,连娇艳欲滴的玫瑰也干枯成了一个个小球,风一吹,似风铃那般,沙沙作响。
时山水双手恍若柔荑,随意搭在栏杆上,夕阳在她姣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
手腕上的玉镯透着清澈的光,仿佛把落日装进寒潭。
司玉衡没看风景,而是在刻画时山水的模样,随口问道:“你手上的镯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时山水偏头,好看的瞳眸中倒映着绚烂的彩霞,她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说到这个话题上。
司玉衡也是单纯问问,尽管那上面泛着只有她才能看见的蓝光。
时山水朱唇慢启:“假的,真的都不重要。”
心中了然,时山水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一方面暗箭好使,另一方面她也不想承认时家还有一个私生女。
司玉衡侧靠着及腰的铁栏杆,嘴上不饶人:“假的。他们都盯着你手腕上的东西,殊不知是个赝品。”
时山水转动玉镯,轻轻地摘了下来,举至司玉衡的眼前:“你想要,我也可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