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毕,司玉衡进屋,一道窈窕的影子投在地面上,她不悦地关上门。
“将军这是受了谁的气,就撒在我身上。”
不冷不热的语气,难说水弋是生气还是顺口一说。
司玉衡把门闩拉上:“我要小憩,公主回去吧。”
水弋不听,在外面冷漠地数落刚发生不久的事:“将军打算始乱终弃吗,我才转个身,你就叫那么多女人进院子。”
司玉衡正好在气头上,一面脱衣,一面道:“这个你去问问少城主,他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一上来就挑战我的底线。”
始作俑者竟是成天无所事事的少城主,水弋知晓,沉下眸子:“我知道了,会处理好。”
司玉衡已经躺在床上,闭眼前回道:“劳烦了,我就不动手了。”
当真把水弋拒之门外。
稍微眯了一刻锺,阿蒙拍门喊道:“将军,出事了,赵将军说请你过去处理。”
司玉衡倏地睁开透亮的双眸,穿上外衣带好剑,窍瘦有力地腰肢被便衣勾勒出两道诱人的线,她一身墨衣,胸前绣有一尾张牙舞爪的金色大蟒,蟒头盘在右肩,阴郁地吐着信子。
打开房门,阿蒙有种看她身穿龙袍的错觉。
“禀将军,我军一名小卒……”
司玉衡抬手打断他的话:“知道了,带路。”
再不快点人要被赵生汉打死了。
专门证实司玉衡的猜测似的,阿蒙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紧锁眉头,道:“赵将军抓住了人,说假若将军无暇处理,那他就越俎代庖,先斩后奏。”
司玉衡略偏头,赵生汉不至於这么鲁莽,除非他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司玉衡飞身上马,把阿蒙远远甩在身后,阿蒙跑了一段路,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只能看见漫天的灰尘。
闹市中央被围得水泄不通,乌泱泱一片人头,多为城中人户。
司玉衡勒马在边缘徘徊,进不去人群堆。
眼尖的人看见她,引声高喊:“将军来了。”
这句话像是诅咒,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头,未等到看清司玉衡的面容,避瘟神一般往两边散开。
司玉衡驱马前行,居高临下地穿过人群,在中心停下。
地上跪着个鼻青脸肿的小兵,打成这样,就算司玉衡刚见过他没多久,也险些认不出来。
赵生汉抱手弯腰:“将军……”
半句有用的话还没说出来,马上的人落在地上,不由分说挥着闪耀着银光的剑鞘,重重打在小兵大腿后面。
锋利割裂空气的声音像是短鞭发出来的。
小兵挨了这击,当场扑在地上,嚎啕大哭:“将军,将军,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