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员面色凝重,倒退半步。他们也能听懂中原话,也会说,只不过会夹杂浓厚的异族口音。
司玉衡下手向来狠,像是还不解恨,吸了口气,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拿住剑鞘,要把长剑拔出来。
赵生汉耳朵瞬间嗡嗡发麻,壮着胆子伸手按住司玉衡的手背:“将军,集市不宜见血,恐生不详。再者,他腿已经断了,和废人无异,让他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地上的人脸上沾满灰尘,还在嗷嗷大哭。
司玉衡冷笑,看赵生汉:“赵将军,你这么说,便这么做吧。”
“哗——”
银剑回鞘。
司玉衡一脚踹在小兵身上,目光却是注视着骁国子民:“今日他敢买东西不给钱,我就断他两条腿,他日,若有人再犯,我就把他两条腿齐根锯了,上身挂在树上,下身扔去喂狼。”
明明不是说他们,她面前的几个人连抬头看她的勇气都失去了。
司玉衡补充道:“这是大羽的训兵之道,赵将军说得有理,两国正修好,少生事端为妙。各位也请记住,方才我说的,适用於城中所有人,谁罔顾法规,下场只会一个比一个惨。”
没人说话。
司玉衡直起身,语气柔和不少:“两国交好希望大家做个表率,今后谁受了我手下人的气,尽管来找我。”
依旧无人应答。
司玉衡:“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零碎的回应飘进耳朵,司玉衡满意地点点头,吩咐赵生汉提起地上晕过去的人,施施然走出人堆。
然后那个人就在远处,表情淡然,可是司玉衡看出她似笑非笑地意思,朝她走过去。
“公主这出好戏可看够了?”
水弋点头:“将军唬起人来出神入化,假的竟像真的。”
司玉衡和她单独走一边,低声说:“谬赞。”
水弋心情愉悦,脚步轻盈:“如何给那人奖赏,升官还是发晌银。”
“记个功,等把腿上的皮肉伤养好了,再看他是不是那块料。”左右无人,司玉衡说话也没有顾虑。
“我演得那么差,公主一眼就看出来了?”
水弋摇头,毫无歉意:“我在院中听到的。”
司玉衡轻笑一声:“我就说不能把别国的女人养在院子里,无事发生还是怀中温香暖玉,一旦利益冲突,一刀子就捅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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