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了,狐狸把噩梦吃掉了,无须再害怕。”水弋深夜被司玉衡的动静吵醒,趿拉着布鞋,来哄受了惊吓的大猫。
司玉衡神思清晰了,瞧见被窝上的剑,怨恨自己在睡前把它放在身上,不然兴许就不会这么丢人了。
水弋的身体很香,司玉衡的侧脸贴在她柔软的胸膛上,汗珠落在上面,想到她方才安慰人的话,便问:“为何是狐狸把梦吃掉了,其他猛兽不行?”
床边的人沉吟许久,轻抚司玉衡的前额,道:“因为它狡猾,自作聪明又贪婪,招招手,它就过来了,很容易落入圈套。”
司玉衡听着这话怎么也不对味,感觉水弋在指桑骂槐。
“狐狸现在在何处?”
就听水弋轻声回答:“在我怀里。”
这下子真相大白,她就是在说司玉衡,醒来后司玉衡心脏跳动的速度没有减慢,被水弋挑衅到痛处,一把将不知好歹的人捞上床。
顷刻间,水弋一头乌发已铺在床上,好似华丽的绸缎,美得触目惊心。
“我说的不对?”
水弋伸手去摸司玉衡的脸。
司玉衡立刻攥紧她的手腕,顺带着压到枕头上:“公主能说会道,不过说的都是不中听的话。”
水弋眼神懵懂:“将军想听蜜语,我也能说。”
司玉衡后背上的头发滑落下来,发梢堪堪碰到水弋的身体,她嗓音里含着急躁:“你可知道,你这张嘴只有在你全身发热的时候才会安静。”
水弋被压制,不忘煽风点火:“看来狐狸还喜欢恩将仇报。”
初次见面时,水弋说她的武器是她的身体,这话不对,司玉衡更认可她这张娇嫩的嘴。
寂寥无声的夜里,苍穹里的星星逐渐滚烫,忽明忽暗。
确实如司玉衡所说,下半夜水弋半点多余的字眼都没说。
昨夜头脑不舒服,司玉衡还是按点醒来,她揉揉太阳穴,完全张大双眼,此刻水弋睡在里侧,睡颜安静,卷翘的长睫轻颤,也要醒来了。
水弋光洁的肩膀露在外面,司玉衡刻意忽视上面的斑驳的红点,拉高被子,免得公主着凉。
水弋没睡太沉,她一动便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眸,直勾勾地看司玉衡,无声询问她的去向。
司玉衡估计是吃饱了心虚,破天荒问水弋:“我待会要去视察月亮河的工事,你要再睡会儿,还是跟我一块去。”
“一起。”水弋说完,缓缓合上双眼。
绝对是恃宠而骄,嘴上选择后者,其实两样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