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衡隐隐觉着奇怪,反问:“公主还想吃点其他的?”
水弋:“我在问将军。”
司玉衡诚实作答:“嗯。”
就见水弋提着裙子走上来,毫不见外坐在司玉衡的腿上,熟练地搂上脖子,还把窍细的手放在司玉衡后脑杓。
她靠近的那刻,司玉衡便嗅到熟悉的清香,沁人肺腑,十分耐闻。
司玉衡全身不动安如锺:“公主注意体统,投怀送抱是要干嘛。”
水弋凑近,把额头抵着司玉衡的眉宇,气息洒在眼前人的鼻梁上,轻轻地道:“自那夜之后,将军很久没碰过我了,我现在想做。”
话音刚落,一只夜鹰在外面长叫一声,似在附和。
司玉衡最是不解风情,硬生生把水弋从身上扒拉下去:“又是口无遮拦,才吃完饭不要乱生邪念。”
说着,转身取下斗篷披在水弋的身上。
水弋不解地问:“这是何意,将军要出去?”
司玉衡别好剑,道:“去外面吹吹风,把你脑袋瓜里的欲念散干净。”
水弋抿嘴,片刻才道:“我不去。”
司玉衡:“那麻烦公主帮我看着这里,我出去巡逻。”
水弋佯装生气,眼尾呈桃花色:“将军有新欢就忘记我了,连碰一碰都不愿意,想留着精力给谁呢。”
司玉衡简直一头雾水:“你张口就来,胡说八道,哪只眼睛看见我有别人,净造谣。”
“父王想把二姐送给将军。”水弋咬紧尾字。
司玉衡听了热气蹭蹭往脖子上涌,当她没脾气还是怎样,她这里是军营,不是后宫,没必要隔天就送个女人进来。
“你父王亲口和你说的,还是你探听得来的消息?”司玉衡扶额。
水弋玉手放在身前:“在大殿上,他亲口与我说,司玉衡与大羽皇帝血浓於水,当下国家正休养生息,作战不易,而远水救不了近火,要想来日报国仇,更要卧薪尝胆。讨好将军,是最快的方法。”
司玉衡指着自己问:“我像是色令智昏的人?”
水弋:“不像。不过将军来者不拒,统统要收入囊中,是不是这样的人都不重要。”
懒得和她争执,她陷入死胡同里,别人拽她还不肯出来。
水弋柔声道:“二姐比我温柔,也比我懂事,还是嫡出,将军会不会对她动心?”
“不会。我对你尚且如此,别人更不可能。”司玉衡说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水弋粉舌舔唇:“先前将军见二姐,看了很久。”
骁国王子王女乌泱泱一大排,司玉衡就记住一个水弋,她口中所说的二姐,司玉衡一点印象都没有。
司玉衡按着水弋的肩膀:“好了,你一个劲把锅往我头上戴,不就是想听我说,我不接受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