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来不及刻好,将就戴吧。”司玉衡用手心包裹着水弋手腕,试图用体温把石头坠子捂热。
水弋:“你走了,没和我说。”
最怕的环节来了。
司玉衡嗓音不变,依然那么风雨不动安如山:“事出突然,还是来不及说。”
“将军回了大羽锦衣玉食,美人如云,又上这穷乡僻野来做什么。”
“恐公主以为我出尔反尔,回来帮你看着想和你作对的人。”
水弋翻身,平躺,看帐顶:“太多了,你又看不过来。”
司玉衡:“你且安心上去,迈过这关,剩下的事,无需耗太多心力。”
水弋:“你又不能预知后事,将军这么笃定,我能一帆风顺。”
司玉衡攥紧手里的柔软:“会的。”
水弋却坐起来,推推她肩膀:“别睡了,我饿,起来吃点东西。”
“这院子你比我还熟,要我起来带路还是去吩咐厨子?”司玉衡闭眼说话。
“将军上次与我一起用食之后,你连夜走了,现在也不肯和我同桌而食了吗?”
逮到点把柄就会说上一阵。
司玉衡捏水弋腰上的肉:“没我也吃得挺好,都长肉了。”
水弋不为所动:“女子本就是日渐丰腴,将军不要挑肥拣瘦。”
也还是瘦,腰肢盈盈一握,弱不禁风那般。
“起否?”水弋问。
“起。”司玉衡答。
二人各朝一边穿衣服,水弋余光看见司玉衡身上又添了许多伤疤,又要动手摸,谁知司玉衡眼疾手快擒住偷偷摸摸的手。
“动手动脚的坏毛病一点没改。”
水弋用目光在司玉衡身体上过了一遍:“将军腰上有块痒痒肉,就在刀伤那里,碰也不碰不得。”
竟被她看出来了,司玉衡无奈:“那你还动。”
“除了我,谁摸过这里。”水弋语气忽地较真。
司玉衡闻声要答,记忆齿轮却卡住了,面上神情空白得尤为明显。
水弋自然看出来了,眸光立刻冷下去,恍若冷星如水,不起波澜。
即便知道二人关系不清不楚,也想成为特殊的那个人,至少在交易完成之前,之间不允许有第三个人存在。
“我先前有一个侍女,我的衣食起居都是她在打理,难免有体肤接触。公主也要计较这点?”
司玉衡想了个说辞,而后又感觉多余,她知晓水弋问的是哪一种人,脑海里搜索不到相关影子,可下意识肯定了,有一个人确实碰过。
行走各个世界,少说也有十几个,司玉衡唯独在这里动了无用心思。庄周梦蝶一场,她自私地享用水弋带给她的情意,从不在嘴上提及半分爱意,同时心虚地从其它方面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