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你了,你英姿飒爽站在他们中间,好不惹眼。”
司玉衡拒绝被讨好。
水弋把她的手背放到脸颊上,交代因果:“我让将军接我回去,意思是只打算瞒你到那个时辰,你见我不来,必然来寻我,看了就明白我的用意了。”
司玉衡:“我假如不来呢。”
水弋道:“那是你要骗你自己,没抓住时机,与我无关。”
司玉衡冲早被她气背过去。
“明日我拿药过来,下回不要轻举妄动,你可就这么一副身子。”司玉衡捧住水弋侧脸。
水弋直白地道:“要看将军对我的身体满不满意了。”
司玉衡按下软和的脸肉:“自是满意。”
道完,在她血色惨淡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认床,睡不着。”水弋直勾勾地望司玉衡。
司玉衡哭笑不得:“小公主,这可是你自个儿的寝宫,这张床都要认,哪张床你睡着会舒坦?”
水弋眨眼睛:“将军心里清楚。”
司玉衡彻底栽她手上:“你想如何?”
水弋伸手拍拍里边:“陪我睡觉。”
司玉衡拒绝:“你身上有伤,不方便,要是我翻身压到你,岂不是雪上加霜。”
“从前都是我陪将军睡觉,如今我身上有伤,将军却无半点怜惜……”
没等她说完,司玉衡脱鞋脱衣,小心翼翼上床。
二人平躺着,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水弋轻咳几声,手心压住伤口上方,问:“假如将军提前知道了我的计划,会不会阻止我?”
司玉衡诚实地答道:“会,我不会让你来王都,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你锁起来,等祈收节过去,才放你出去。”
水弋困意上涌,神志不清地回复:“好主意,索性不要放出来了,关一辈子。”
又好气又好笑,拿她没办法。
司玉衡把她哄睡着,连夜取了伤药回来,亲手给水弋上完药,静静在床前守了两刻锺,天明听见外面有人走动,又从窗户离开。
威名远扬的大羽镇国大将军飞了十日窗,水弋伤势大好,装出一副忍伤上任的模样,回到边陲小城。
马车里,水弋提着上衣看伤口,留了块稚嫩新疤,但不显眼。
“将军拿来的药真是管用,已是好全了。”
司玉衡把她衣服拉下去:“大病初愈,小心着凉。”
水弋语调如常:“将军可知今日是何日子?”
“你死里逃生归来的日子。”司玉衡揶揄道。
水弋自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眸底有丝喜色:“今日是我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