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在犹豫,风险意味着利润,高风险象征失败,不如寻找下一个目标。”
厉行知如释重负:“对啊,我纠结不出一个答案,幸亏你过来了,我还是决定放弃好了。”
司玉衡同样舒一口气:“没什么,随口说一句,帮不上忙。”
把信任值加上,司玉衡随意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望向或许别无用处的无垠花海:“我回去了,一会儿她醒了。”
厉行知会意:“我能看出来你对玉衡非常上心,你们的事我也不说太多,总的来说,还是希望我从小看到大的姑娘能获得幸福,那个人最好是你吧。”
司玉衡不动容:“嗯,多谢了。”
说完,绝不眷恋地转身。
慢步回到屋内,意涂早醒了,坐在桌前小口喝着谷子粥,不轻不重地觑了一眼来人,继续进食。
“出去找厉总说了两句话。”
司玉衡坐下来,一五一十地交代,略过系统任务部分。
意涂吃了个半饱,揶揄说:“看不出来,你能劝住他。”
玉指拿着筷子随心夹了块洁白萝卜,言语却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他脾气倔,一般人说了根本不听。”
意涂吃菜。
“不过他有个特点,喜欢听专家的话,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打消念头,说明他很尊重你。”
居然还能顺带着捧意涂一下。
意涂细嚼慢咽,似乎没在听,她不阴阳怪气就难得,今天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司玉衡用筷子压住意涂夹菜的筷尖:“你不对劲。有话就现在说。”
“你真奇怪,我怎么做都不合你的心意。”意涂抬眸对视,眸光潋灩,楚楚可人似的。
透过这副躯壳,司玉衡看见了她本来的样子,流露出来的感情以假乱真。
意涂慢悠悠地说:“你的心是野的,关不住就算了。”
这句话不知哪个字刺激了司玉衡的神经,她忽地站直,隔着桌子捞起意涂,轻易把她提起来,勾住她后脑杓。
“你究竟要说什么?”
意涂重重拍开她的手:“不要太放肆。”
俩人一天吵三四回,房间里的人默默低头看脚尖,恨不得把耳朵也塞上。
点点火苗烧出熊熊怒火,司玉衡高傲地仰起头:“上楼,我和你说清楚。”
意涂眼眶微红,一半是气的。
司玉衡甩手往楼上走,到楼梯口回头,语气冷得要命:“过来啊,站着不说话是要给我安什么罪。”
她气势汹汹,哪像是那个走两步歇半天的人。
意涂重重丢下筷子,起身还绊倒了木椅,要不是全靠意志稳住怒气,早就大发雷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