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才冒出一个头,系统嘟嘟的警示声响个不停。
原来这东西也会害怕。
司玉衡陷在梦乡里,意涂进门时的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感觉仿佛夹在两个空间的夹层里,两边都不是人。
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意涂动作轻巧地揭开被窝,果然看见司玉衡的睡衣被汗水浸湿了,洁白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她拍拍司玉衡的肩膀:“我再帮你抆个身体。”
司玉衡细声细气地回答:“嗯。”
她其实没有听很清楚,单纯听见是意涂在说话。
意涂手指很灵活,一粒一粒地解开纽扣,目不斜视,把她上衣脱了。
拿着热毛巾细细地抆洗,司玉衡腰上狰狞的伤疤还是跟到了这个世界,意涂看见了也是当成正常的皮肤,湿润的毛巾从上面划过,一直抆到后腰。
抆另一侧肩胛骨时,她手上一顿。
司玉衡趴在枕头上,低声问:“怎么停下了?”
意涂回神:“我怎么没发现你背上与心脏持平的地方有一块小伤疤。”
司玉衡侧过头,往后望了一眼,当然什么也没看见。
“多大的伤疤?”
意涂:“指甲印那么大,因为位置有点特别,所以我问一下。”
她的手覆在上面,手心的伤痕正好重合。
司玉衡根本没放在心上:“人身上总会有点伤疤,会记不起来在什么地方伤到的,这一块就属於其中一个。昨天你都没看见,今天还特别注意下,你的关注点总是容易跑偏。”
“把被子盖好,等会儿感冒严重了。”
司玉衡骨头里的懒气都要冒出来了:“帮一下忙吧。”
意涂一言不发地理好被子。
专门为了折腾她一样,司玉衡等她做完这些,轻拍旁边的位置:“上来,一起睡。”
意涂黛眉皱起:“你很喜欢对我发号施令。”
司玉衡:“并没有,单纯是习惯了而已。”
意涂看不见她脸上微微得意的表情,说:“我去洗个澡。”
耳边传来的水声逐渐远去,司玉衡没等意涂洗好就先睡着了。
意涂穿上睡衣出来,把房间里的温度调到最适宜,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司玉衡呼吸缠绵,生了张生人勿进的相貌,嘴唇不算太薄,怎么还能看出冷血无情的影子。
意涂往那边移了移,把司玉衡搂在怀里,光洁的额头靠在单薄的肩上。
酒精的余味还残留在她身上,出奇有点好闻。
意涂见证过她在C区受苦的过往,执拗地把她娶回了家,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得到的反馈当然是她从里到外的拒绝。
最近虽然司玉衡无处不跟意涂作对,但是在某一点上不会忤逆意涂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