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涂歪头:“你在说谁?”
司玉衡肩胛骨都被舒服的大床伺候舒服了,语速很慢:“我叫她三号。”
楼下的行李搬回来,整理放回远处,做完这些圆月已高悬,一天时间又过去了。
一身骨头被养散了,司玉衡就算没哪里不适也睡到晚餐时间才起床,她慵懒地伸了个腰,迈步下楼。
意涂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网络报纸,瞥见她身影,说:“先去饭厅等一下,我看完这段就过来吃饭。”
司玉衡手心掩唇打哈欠,雍容富贵似的朝沙发走去,细长的腿一跨,不打声招呼坐到了意涂大腿上。
意涂肩膀抖了下,惊愕地看她。
“要按时吃饭,我身体不好,你还不陪我?”
司玉衡的语气和神情都是正常的样子,唯独姿势过度放肆,而且那双眼里的戾气收不干净,有种下一刻就要反扑,把身下的人拆骨入腹的错觉。
意涂拧起眉心,双手僵在身侧,眼前的屏幕还没关。下午答应尽力迎合司玉衡的计谋,以为到普通伴侣的恩爱程度就差不多通关,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这么好捉弄她的机会,司玉衡玩心大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司玉衡挽唇:“意涂你发呆想什么事情,没听我说话?”
意涂手指僵硬地搂上司玉衡的腰,嘴唇靠近上部分略尖的耳朵:“你要么别笑了,看得我毛骨悚然。”
意见与司玉衡不谋而合,司玉衡轻巧地站到地上,拉住意涂的手腕:“去吃饭。”
在这栋别墅做工的所有人都攥紧手指头,调情的画面远不如拌嘴发火来的赏心悦目。
痛恨那几个月希望少主和夫人能举案齐眉,甜蜜恩爱的自己。如今愿望成真,万分折磨,身心都受到了伤害。
司玉衡装了将近一周的性感娇妻,她厌恶,还想呕吐。她比任何人都嫌恶这样的自己。
她坐在干净的碗柜顶,冷眼看着下面鬼鬼祟祟的人影。
耐心等对方收尾,她按下手里的遥控器,漆黑的厨房刹那亮如白昼。
即将离开的人脚下像被重物拖住,惊恐地望向四周,视线环绕一圈没发现别人,直到她看见一双白皙的腿挂在柜子上,目光往上看见了司玉衡绽开笑容,因为守株待兔的成功而欣喜。
司玉衡低头看表:“凌晨两点三十五分,你起好早,太尽职了。”
三号脸煞白后慢慢回温,冷热交换发生在短短一分锺内,她被脸上的温度熏得发晕。
“夫人为什么坐在这里?”
司玉衡垂眸看下方:“明知故问。把你往我食物里添加的药物交出来,不要狡辩,大家都是女孩子,我好久没有动用私刑,怕等会手生。”
在此时的三号眼里,她只是一个恶魔。
三号:“夫人血口喷人,说的话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