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咬一下嘴唇,司玉衡赶紧跳下来拦住意涂,勾到她腰肢,把人拖开。
“意涂,冷静点。”
司玉衡感受到她的身体在颤抖,兀自加大手臂上的力量,希望她保持清醒。
“少主,我其实是为了你好。”三号抱着疼痛的手臂,声嘶力竭,泪如雨下。
意涂深吸一口气:“我从始至终都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付出。”
司玉衡轻拍意涂的后背,心说,三号这颗心许错人了,意涂心肠比石头还硬,自作主张的牺牲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三号愤怒地盯着意涂身后的司玉衡:“少主你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她。”
司玉衡紧紧抱着意涂,引导她平静下来:“问她要解药。”
意涂伸手:“东西呢,交出来。”
心如死灰的三号把药物放在她掌心:“没有解药,这是一种让人上瘾的药,夫人真幸运,在早期就发现了药物的存在,后期更无法根治了。”
她像屋檐上褪色的红灯笼,神思飘摇。
“让她离开吧,这个家容不下她了。”
司玉衡一直没放开意涂。
三号苦涩的眼泪哗哗流下来,她已不想哭了,奈何止不住。
自我感动的感情陡然结束,三号穿着单薄的衣服从大门出去,小心地关上门,泪水被晚风吹散了。
厨房里只剩下司玉衡和意涂,后者心脏速度越来越快,忽然转过身,死死拥住司玉衡的身体。
意涂这个人性格有极不讨喜的缺陷,天生易怒,她把控制不住的暴力施加在没有生命的物体上,一直以来,如临深渊地轻声喘气。
司玉衡确认她有这个毛病是那次喂东西,明明手指觳觫,却一直压抑着,把杓子捏弯了也没发作。
最严重的行为就是摔盘子,随后又拚尽全力忍下来了。
以前,久到想不起来的世界里,司玉衡就曾遇到过类似的人,那人可没意涂会忍。
也就司玉衡看出来了,还恣意妄为,成天拿她打趣,消磨时光。
意涂的力气那么大,紧紧箍着司玉衡的腰,司玉衡被迫往前靠,像给一只猫顺毛地轻拍她后颈:“好了,不要生气,气大生身,事情已经解决了。”
“只是拿到了她添加的药而已,还没找到消除反应的办法。”
意涂呼吸开始趋於正常。
司玉衡:“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我也相信你。”
“好,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一阵疲惫感袭上来,意涂无力地靠在司玉衡肩膀上。
司玉衡安慰她说:“不着急,把你手上的药送到父亲那里,不出几天就会有个结果了,不要感到压力大,这算起来还只是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