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开玩笑了。”
意涂边说着,边往外走:“那一套在很多年以前就被摒弃了,你身体好了,怎么脑力还退化了。”
黑风暴影响的不仅仅是发船时间,更是所有生命基地的命运,司玉衡不会自诩救世主,世界有本身的运行法则,即便是系统也无法触及的规律,她渐渐喜欢上这个世界,不太希望看到它转眼颓败的惨状。
司玉衡拉住意涂的手臂:“答应我吧,延冲一天,再和你父亲说一下,仔细勘测28号究竟会发生什么天灾人祸,我的预感很强烈。”
意涂不能理解她的滔滔不绝的言辞。
“上次我第六感异常准确,感觉某位天之骄子会来迎娶我,它就实现了。”
听完这话,意涂彻底不信了,把手臂从她手心抽出来:“你别贫。时间我会再想想。”
不相信也是在常理之中,若非有系统暗中相助,任谁和司玉衡说,黑风暴要来了,她也觉得那人疯了。
意涂握到冰凉的门把手,顿住脚步回头:“你是否也觉得奇怪,好像每回都是在遇到厉行知之后,我们就灵魂互换了。”
偶然事件遇上必然因素,从必然因素着手思考,将无限接近於真理。
司玉衡不否认:“对啊,是这样。那么可能要抓起来关进实验室的人,应该是厉行知。”
意涂抿嘴,从鼻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你今天老是在说冷笑话,我感觉你在害怕,或者说着急,很无措。”
司玉衡眸子低垂,连意涂那张清冷的面容上都沾到她特有的狠厉:“你想多了。”
意涂:“你不愿说也行。”
说着,意涂开门走出去。
司玉衡则是把水龙头打开,目光盯在哗哗流淌的水流上,时间也在无色无味的液体中流失掉了。
她平复好心跳,面色如常地回到沙发待客区。
意涂浅笑:“我想和你们一起去仓库装货,可以吗,意涂。”
“想去就去吧,我没有意见,希望厉总不会觉得麻烦。”司玉衡只有同意的答案,估计互换结束会在任务完成之后,这段时间她要和意涂形影相随,才能不露馅。
厉行知整理文档,意气风发地收尾:“都是朋友,不会觉得麻烦。”
看样子,要改变厉行知的主意要下点功夫。
司玉衡把厉行知送到停车场,回来故意走得慢,以现在的条件,联系意涂父亲只是伸伸手指的事情。
於是司玉衡以意涂的名义擅自做主拨通电话。
“父亲,是我。”
通话结束,时长显示八分锺不到,司玉衡没删除这条记录,手段拙劣更会露出马脚,正确的做法是等意涂发现来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