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知看见观景台有人,便走了过来。
司玉衡眼尾发红,冷冷转头,心道:“别靠近。”
然而厉行知听见她内心独白,面赛春风地一步一步靠近。系统刚发完信息,他走近无心触发了互换条件,意涂本在床上睡觉,忽觉冷风来袭,淡淡睁眼时,身在观景台。
厉行知手背托着她手臂,焦急地问:“玉衡,要不回去躺一会儿?”
意涂觉着这具身体变得沉重,胸腔里残留的窒息情感未来得及散去,险些呛到她。
“现在没事了。”意涂站直。
司玉衡从房间赶来,微微发愣。
厉行知左右看看,先是屏住呼吸,随后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
司玉衡一口否定这个猜想:“都别站在这里了,等会下船找个地方放松吃点东西。”
厉行知不回答,意涂眉宇间布满疑惑,皱出一个“川”字,司玉衡上前把她拉回室内,她也磨着后槽牙没出声。
“你……”
“你……”
两个人的声音撞到一块,司玉衡叹气:“你先说。”
意涂双眸淡漠,语气也热情不到哪里去:“你有事瞒着我。”
司玉衡:“人与人之间不可能做到关系完全透明,我就算有事情不说,你也不能理解我?”
意涂慢慢挺直腰背:“我只是想起来你说永远不会背叛我。”
心里瞬间哽住,司玉衡争辩说:“我没想过要背叛你。”
意涂揉揉干涩的眼睛,语调轻缓,无意说中司玉衡的痛楚:“那你要清楚,离开是最大的背叛。”
被猜中打算,司玉衡心虚地摇头:“你一直无理取闹,不相信我也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早习惯了。”
意涂攥紧拳头,难以名状的东西堵住喉咙,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司玉衡从来不善处理情感纷争,当场争辩:“应该我问你究竟是谁,才对。”
“司玉衡,你在躲我,你是个懦夫。”
意涂眼里有泪光闪烁,司玉衡还要火上浇油:“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想。”
剔透大粒的泪珠终於落下来,意涂一圈砸在窗户上,坚硬的材料从一点开始开出无数条裂缝。
“是,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
丢下这句话,意涂眼眶鲜红地逃离现场。
司玉衡咂嘴,退步贴在墙上,手背放在太阳穴上。
她为什么要跟意涂争论,因为不想承认意涂说的都是事实吗,不想了,就在今天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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