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越忽然精力十足:“如此,我与师尊一道, 即可继续历练,也可待在师尊身边,一举两得,正好省去诸多麻烦。”
一炷香不到,二人走出黑木林,更深露重,渡鸦扯着嗓子凄切长鸣,山间再无他人。
涂越几乎贴在司玉衡后背上,恍若一眨眼前面的人就消失了。
司玉衡蓦然回首,涂越总会被吓到。
“或许最大的麻烦是你。”
之前的对话过去太久,涂越一时反应不过来,和她对视。
“没必要时时刻刻守着我过日子,历练是你自己的事情,牵扯我做什么。”
司玉衡甜言蜜语说不来,冷眼相待已是炉火纯青。
涂越“哦”了一声,双唇得意地扬起:“算起来,是师尊先掺和我的事情,您怎么倒打一耙,怪罪到弟子身上。”
“因为我不出手你早就死了。”司玉衡淡定接话。
涂越:“那该是我的命,师尊既然擅自修改我命格,需负责到底。”
司玉衡浅笑,眼底下狠厉在闪烁:“还与我讲道理了。”
指腹冰凉的手握住司玉衡手心,涂越低眉顺眼地道:“弟子不敢,弟子离了师尊便觉万物无趣,生或死都好。可假若能看见师尊,弟子会想,世间风景我还没看过,要和师尊走遍五湖四海,好好看一看。”
“你可知我是你师尊。”
司玉衡不是不通□□,她是有意视而不见。
涂越指尖顺着司玉衡手背往上爬,虚虚握着骨骼明显的手腕。
“当然知道,师尊是弟子的全部。”
像一条吐着信子的竹叶青,缠着司玉衡不放。
司玉衡眸光很冷:“那你可知,不能对我产生邪念。”
涂越另一手托着司玉衡清瘦的手肘,眼神坚定:“这个我也知道,师尊在说什么,弟子有点迷糊,听不懂你说的话。”
居然还想留着最后一分体面。
司玉衡抽手,道:“要想跟着我,做到以下几点就行。”
涂越手里忽地空了,心里也热不起来,怏怏不乐。
“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擅自出手。”
涂越:“哦。”
“还有从现在开始,站在一尺之外,同样,没有我的命令,不能靠近我。”
涂越震惊:“师尊,太远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