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衡嗤笑:“答应还是不答应?”
涂越满脸不情愿地道:“弟子愿意遵守。”
八字还没一撇,师尊就要避嫌,果然是表现太直白,被看出心意了。
司玉衡得了答案,不管她是否服气,以后自有办法让人心服口服,放弃情意,专心修炼。涂越心境不稳,根本分不清轻重缓急,也看不到自己想要得东西,这样下去,交易何时才能完成,助她修行或许有用。
司玉衡心事重重,转动脚尖,向山下光点前行。先寻个地,等涂越灵力恢复,明日直接前往那个小镇子。
等她先走几步,涂越才跟上脚步。
司玉衡的背影修长利落,双肩比普通女子宽一寸,脊背笔直有力,红绳腰带勾勒出窄腰轮廓。
涂越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手心盖在口鼻上,轻轻吸气,还有一丝丝香味留下来,勾出她内心深处的渴慕。
好香。
但太少了,远远不能解渴。
想个什么招让师尊主动触碰好了。
司玉衡还在想着任务,不曾想过涂越目光要把她看光一般,觊觎着她身上一切事物。
山下有间古旧客栈,一刻锺不到,二人入住二楼最里间,房间桌椅旧得发亮,好在干净无异味。
司玉衡不需要休息,她坐在桌边品茶,专门带上的琉璃茶具,途中可打发时间,这不正好用上了。
涂越则在床上打坐,疏通周身经脉。
此时娴静,容颜如线条流畅的水墨画,不开口果然讨喜多了。
司玉衡放下茶杯,走到窗边。
夜黑风高,家犬狂吠,夜里太静,一点声音都会闹得人心不安。
隔壁房间,妇人轻声哄着怀里婴儿,丈夫同别人喝得酩酊大醉,在床上呼噜绵延。
俗世凡尘,大抵都是这般。
司玉衡站了很久,一回头,涂越侧脸贴着肩膀,一切尘世感慨都被收回去,司玉衡脖子瞬间气红了。
好吃懒做,打坐还能睡着,丢人现眼。
司玉衡脚步声沉重,几步走到床前,涂越睫毛弯弯,面颊白皙如雪,即便是偷懒,也别有番风味。
怒火慢慢又熄灭了。
司玉衡眼眸垂下来,扶着涂越肩膀把人放倒在床上,理被子给她盖好。
涂越手软绵绵地伸过来,勾住司玉衡要离开的指尖,轻唤道:“师尊。”
司玉衡没好气地回:“是我,你放心继续睡吧。”
涂越睁不开眼睛:“嗯。”
她喉咙里只一声娇软的回音,司玉衡却听得面颊发烫,连同目光也黯淡下去,伸出手抚摸涂越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