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魔族才是单眼双瞳。
这一战居然让她入魔了。
司玉衡对正邪并不是那么在意,可当下被困在这里,行动不便,她不由心生怒意。
“我睡了多久?”
涂越嗓音很轻:“大概有十来天吧。”
司玉衡闭上眼睛,十天够编造然后散布各种谣言了。
她坐回床上,手指压着疼痛的太阳穴:“期间谁进过这里。”
涂越尤其冷静,语速极慢:“不太清楚,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魔族。”
司玉衡抬眼对上她淡漠的眸光:“你好像对我入魔这件事似乎是无关紧要的态度。”
涂越垂下眼帘:“师尊对我来说永远是师尊,跟你是谁不重要。”
司玉衡感动的情绪没上来,涂越突然凑近,精致的容颜就在司玉衡垂下眼眸就能看到的地方。
“那师尊呢,今日你我位置颠倒,你会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
听完,司玉衡狐疑地盯着涂越的脸颊,炙热的视线从她眼眸一寸寸挪到她嘴角,问:“你嘴唇怎么受伤了?”
涂越猛地挺直腰,咬住嘴唇:“当时事态紧急,师尊的行为我能理解,也不会怪你。”
司玉衡眉头皱起,隐约记起一点事情,不自在地吞下口水。
她竟然吻了涂越!
“是你救了我。”
有意转移话题,司玉衡不想面对这么尴尬的事情。
说到底,涂越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她饥不择食朝徒弟出手,怎么听起来禽兽不如。而且,涂越心中情愫并不纯,如此一来,更加不好收拾。
涂越对她逃避行为明面上露出不悦,暗地细细打量她侧脸,司玉衡看起来天生属於魔族,皮肤细腻,身姿修长,绝对的风华绝代。
司玉衡把脸埋在掌心。
她遗漏了重要环节,可这会儿脑子还不算清楚,总抓不到要害。
查了一下,交换物品依旧没有踪影。世界发展严重偏离原本轨道,事情变得一团糟。
罢了,总比天天在雪梢峰数落涂越有趣。
当务之急,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魔族囚禁她二人,总不可能是提供她养伤的安全居所。
司玉衡放下手,重新走到地上,抬手屈指轻敲紧闭的房门。
很快,外面一队戴着面罩的魔族打开门,他们周身散发着魔气,面具眼眶处不是眼珠子,而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魔尊请峰主今夜子时饮酒赏月。”
听到那个称谓司玉衡连睫毛都没动,普天之下能压制住司玉衡体内魔气的非魔尊莫属,且看看他要怎么贿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