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越不觉有何不可:“我只有看着师尊的脸才能睡得着,师尊在我上床之后才阻止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欲擒故纵?”
司玉衡懒得和她费口舌,躺回去,转向墙壁。
涂越手探向司玉衡的腰间,慢条斯理地接着繁复的腰带:“师尊一再纵容弟子,难道不是心口不一?”
司玉衡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凌声道:“再乱动就滚出去。”
轻笑一声,涂越收手躺好。
“有几点你要明白,首先,我不会为魔族办事。”
涂越闭上双眸:“师尊不愿意,我不会让你做不开心的事。”
反正她光用一张嘴答应,总是管不住的手告诫司玉衡,她在骗人,装着可怜的模样掩饰真正意图。
好在,正事说到做到。
司玉衡继而道:“其次,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不是你的阶下囚。”
涂越睡意缠绵,闷声应话:“嗯。还有吗?”
“在你觉得适当的时机,取出清骨珠。”
所谓的时机还要按照涂越的标准,司玉衡打算在这个世界多耗点时间了。
涂越没答话,疲惫不堪地睡过去了。
司玉衡有气没处撒,把被子拉到涂越胸口处,以免性子诡谲多变的魔尊遭不住室内寒冷的温度。
魔宫的日子说起来和在雪梢峰时大差不差,司玉衡整天面对的都是涂越那张脸。昳丽的五官相比於之前,平添几分妩媚,魔族自带的气质完美与涂越身上清冷气息贴合在一起,夜里像熟透的果子,散发出清甜的味道。
司玉衡嗅到鼻腔里的血腥味,就这么干熬着,不肯率先投降。
某日,涂越兴致上涌,和司玉衡提议去人间走走。
这是史上最德不配位的魔尊,无心带领魔族征服三界,只想游山玩水,荒废日子。
也正是她阴晴不定的性格,间接成就了将近一千年的人魔无大战的局面,算起来,在其位不谋其政竟是件好事。
话说回打理行李的涂越,司玉衡抱手坐在桌沿上看她在寝宫忙来忙去,收了一堆不实用的物件。
莫名联想到涂越下山历练,收拾行囊时磨磨蹭蹭的画面,直接问出口:“那次你历练,知道我一直跟在你身边?”
涂越皱眉看过来,随后浅笑怡人:“不知道啊,师尊的意思是,你始终跟着我?”
她神情得意,司玉衡便想到那夜沐浴没抓到的人影,她在别人面前有意压低修为,此刻又在扯谎讨她自己欢心。
司玉衡:“你清楚不过,何必再问我。”
涂越道:“师尊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