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张安排好了。
司玉衡并不是要和涂越作对,出去走走也无妨,她要磨一磨涂越的性格,拖到最后一刻,等她开始用央求的语气才松口。
涂越坐在对面,手肘支在木桌上,掌心支撑侧脸,眼也不眨地打量司玉衡脸颊的轮廓。
被发现身份似乎并不赖,再也不用掩藏火热的情感,把心里的想法尽数说给司玉衡听,她不接受也无所谓,可以徐徐图之。
司玉衡在涂越的注视下从容地倒茶,耗到天色已晚,才慢悠悠地打理袖口,离开位置。
涂越立即站直,双手撑在桌布上,期待地盯着司玉衡行进方向。
司玉衡到门前回眸:“还出去不?”
涂越眸子瞬间亮了,赶紧走上前。
司玉衡把手背在身后,巧妙躲过涂越伸过来的指尖,她严肃地警告:“保持距离,不要碰我。”
“师尊,过去这么久了,这个约定还有效?”
看涂越泪光泛滥起来,不多时眼眶里就含着泪水,司玉衡绝情极了:“魔尊说话不算话,我也可以反悔一切交易。”
听到此话,涂越霎时间把泪花压回去,脸上又是平淡无波的神情:“这样吧,我不碰你,师尊主动我不会拒绝。”
每次都是司玉衡主动破戒,,涂越早已习以为常。
师徒二人上街,涂越像个没出过门的深闺女子,在首饰摊挑选半天,从一众做工精巧的手镯里挑出一个血色玉镯,对着月亮看了许久。
司玉衡走近半步,问:“喜欢这个?”
涂越忙不迭点头:“师尊买给我。”
幸好出门前涂越收了不少软银,司玉衡把腰间的荷包取下来,看也不看捏出一粒碎银,放到摊主手里:“这种成色要价不会超过这些。”
摊主一瞧她懂行,连忙将玉镯用红布包起来,递出去:“姑娘好眼光,镯子遇有缘人,赶上好时候了。”
司玉衡接过来,反手交给涂越,和摊主告别。
前面有杂耍团在炫耀祖上传下来的老把戏,涂越挤进入群里,站到里圈看了几眼,司玉衡刚想进去,她又拨开拥挤的人群出来,和司玉衡撞在一起。
司玉衡问:“不看了?”
涂越兴致缺缺地答道:“没新奇的东西可瞧。”
司玉衡只好牵起她的手往偏僻的旧桥上走,涂越一时冲钝,默默跟着,分明她没说别的话,师尊怎么忽然牵手。
旧桥上相对安静,适合缓缓行走。
桥下细水长流,倒映着两个倩影,涂越手指反扣上去。有意不出声打破宁静。
剩下看的热闹大同小异,但有司玉衡的掌心体温,再乏味的小事也别有滋味。夜渐渐深了,摊贩收摊归家,行人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