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应声看楼上,正见两位气度不凡的女子盯着他这边,得意地笑了笑:“款门四长老得知消息,当日前往现场,确认是司玉衡所做无误,没有根据的话,我也不会乱说。”
司玉衡意味深长地颔首,低语:“四长老如果不是为了陷害我,那他引以为傲的复画术还需要多加练习,这都能认错。”
涂越双手缠着司玉衡手臂,道:“那老头只长年纪,不长修为,也就是款门没其他人了,才让他坐在四长老的位置上。”
司玉衡不置可否:“说起来他仍是你师伯,前几日还派人寻你下落,你该多谢他,在所有人都关心我去向时,还有人记得你。”
是啊,他们还不知道涂越的真实身份。
涂越不悦地道:“他要是找到我,就要我回款门,暂时不想回去,我还没玩够。”
司玉衡移步下楼,不知道涂越在打什么算盘,她怎么还要回去。
出门前,声泪俱下的男人叫住她们,嘱咐:“我说的都是真的,二位要相信我。”
司玉衡不冷不热地回复:“自然。”
街上行人摩肩抆踵,二人步入人海,涂越依偎在司玉衡身侧,听见司玉衡问她。
“你看上款门哪里,莫不是想将修仙大派铲除?”
涂越诚实地摇头:“当然不是,看来师尊很在意我潜伏在款门的意图,准确说来应该是雪梢峰,我对别的人别的事一点也不在乎,我是冲着师尊去的。”
“这个答案师尊可还满意?”
司玉衡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揪着我不放。”
涂越懒洋洋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潮,道:“起先是听说款门天降奇才,起了兴趣,就想去瞅一眼。”
这个理由对别人来说极为不合理,在涂越这里完全能说通。
毕竟作为魔尊,她很清闲。
司玉衡往城门方向前进,抽空问涂越:“然后怎么还跟上了雪梢峰?”
说这些从前仅一人知道的回忆时,涂越显得异常兴奋:“师尊长剑出鞘的模样让弟子念念不忘至今。”
就仅是因为这个,她在雪梢峰蛰伏十三个年头,当着司玉衡手底下唯一的弟子。
半日不到,已在灭门现场。
无奈剩下一堆灰烬,很难推测当晚情形。
涂越显得很积极,拨开灰烬,一寸寸寻找线索,终是一无所获。
她睁眼,漫天木灰落回地上,摇了摇头:“还是没有。”
司玉衡忍不住腹诽:“四长老好大的本事,一口锅就下来了。”
走进余温尚且未消失的余烬里,司玉衡边走边说:“唐家四姐妹自成一派,个个生得貌美如花,修为又是旗鼓相当,大家一时之间分辨不出谁是谁,都道她们像孪生姐妹。”
涂越道:“那天在宫门前看了一眼,只能说名不符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