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衡无法反驳她的逻辑,歪理邪说,越说她,她越起劲。
“你最好是有七成的把握,不然你现在就起来,回魔宫去。”
司玉衡把寒鸦放飞,关上门。
“当然,也许你的把握是八成,一来,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再者,你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要是妖尊有你一半的沉着冷静,就没有当今这个越战越勇的妖尊了。”
涂越露出两只眼睛和光洁的额头,笑眼盯着司玉衡:“师尊你说话好刻薄。”
司玉衡坐到床沿:“实话实话罢了,怎及你半点。”
一手拉着涂越两手中间的锦被,司玉衡又道:“话又说回来,如若此番顺利灭掉妖尊嚣张气焰,你不可不留个心眼。猎人和狼一起狩猎巨蛇,等巨蛇死了,猎人多半不会轻易让狼从眼皮子底下毫发无损地离开。”
涂越听懂司玉衡的意思,还有心情打趣她:“师尊完全想着我,也太护短了。”
司玉衡抢不过涂越手上的被子,转而滑进被子里,指腹抚摸细腻的脖颈肉,摸到了涂越并不起眼的细小喉结,按了下去。
“生死面前开不得玩笑。”
涂越:“我见师尊敬重掌门,就像真诚地对待一个长辈,到头来,他在师尊眼里也是不能相信的?”
她说话时,司玉衡能感觉到那个小巧东西在指尖移动。
司玉衡手指移到涂越耳后,语气薄凉:“你要不是傻丫头就要明白,我即便再相信掌门也会有所保留,再说了,就算他没这个心,假设他人以款门安危要挟,又或者有人先除掉他这块绊脚石,再来找你算帐。魔族实力强大,奈何魔族繁衍困难,百年才出一名新生婴儿,人族呢,要我给你算算?”
认真听着,涂越把脸颊贴在司玉衡温热的掌心里,仿佛能从原始的触摸当中,清晰地感知司玉衡手心里的掌纹。
她不出一言,温顺得像只在太阳底下偷懒的猫。
司玉衡心里面莫名泛酸了:“别光撒娇,我说的都记住了?”
涂越干净的眸子看过去:“我本来留了后手,没和师尊说而已,怕师尊以为我要背信弃义,如今师尊先把这事提出来,我这颗冰冷的心,感觉无比温暖和安心。”
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司玉衡叹息:“你是魔尊,若是不能维护自己,忠义正信於你无半点用处。”
涂越笑了:“其他正道人士断不会说出这种话,所以我才被师尊迷住了。”
“又贫。”
涂越:“可是师尊,你这番话在我听来,就像是你要远行,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家里孩子把门窗关好。你要是不放心我,会待在我身边,而不是事无巨细地交待我。”
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