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黛赞同地点头:“不过我应该更绝情一点,叫侍卫进来,把擅闯圣地的贫民抓起来, 说不一定,明天我可以去刑场见你最后一面。”
司玉衡悠闲地坐在岸边玉石上,歪着头看她:“我也学习过圣女礼仪,索黛, 我没记错的话,圣池不能沐浴, 连洗手也不行, 你不会把这事忘记了吧?”
勾起唇角, 索黛高傲地扬起头。
“你胆量还是超越了太多人,除非你能保证把我嘴封死, 否则,我把这事告诉别人,不用是女王,哪怕一个普通侍卫,我们就能在刑场见最后一面了。”
原话奉还算是让司玉衡玩明白了。
索黛象牙白的手指从发丝中滑过,做了一丝妥协。
“话回到正题,你来圣地做什么?”
司玉衡佯装思考半天,话在嘴边徘徊,说出来时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我是来看圣果的。”
往往实话实说反而没人相信,索黛嘴角抽动,丝毫不遮掩怀疑的目光,慢吞吞倾身上前,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或者我是特意来看你的。”
又是说了真话。
听到这话,索黛眸光像风吹动涟漪上的月影,闪了一下,很快又被傲慢的色彩取代。
短短一瞬间的变化却让司玉衡抓到了,司玉衡愣了会儿,垂下眼眸。
似乎说的太过轻浮,贬低了对方,也贬低了自己。
流逝的时间忽然变得很漫长。
是索黛先打破沉默,抱着手臂,傲人的身材微微往后仰:“跟我来吧,你想看圣果就让你看一下,除这次机会外,你也没别的机会进来了。”
话里话外在宣示自己对这个地方的宣誓权。她说话方式并不讨喜,司玉衡却愿意看她端着架子做事,这让司玉衡有一种看着台上喜剧演员认真表演的享受。
索黛说完,优雅地转过身。
司玉衡立刻走上前,前面缓步慢行的索黛却忽然回过头,提出要求:“按着法律,你要与我保持距离,太近了,你往后退几步。”
“你还在意法律?”司玉衡明显不信这个理由。
索黛於是说出真正原因:“当然也有我刚沐浴过,你一身灰尘,不能靠近我的缘由。”
“我还救过你,当时我们离得很近,看来这也不是一条铁律。”
索黛两手一摊:“要说这个的话,你还拿走了我袖子上的珍珠,要怎么换算?”
光线明显的洞穴里水滴声不断,安静的环境把司玉衡的尴尬烘托到极致,都怪索黛太会说了,偏偏把这种云泥之别说出来。
“珍珠和你的性命不能做比较。”可是司玉衡面上虽然是自惭形秽,实际上根本无所谓,她只是在满足索黛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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