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哢哒”一声,房门应声打开。
一个漂亮,气场高冷的女人走进来,司玉衡视线往下看见她手上的血色镯子。
手也漂亮,秀气小巧,只是有点瘦。
二人对望,久久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
时山水优雅地坐到床边椅子上,长腿交叠,双手叠在身前,淡淡的目光一直放在司玉衡身上。
她生得极为赏心悦目,犹如寒潭里面美艳的昙花。
“需要我做个自我介绍吗?”时山水撩开耳朵边的头发。
这个动作让她额头上的淤青露出来,那一块地方肿了起来,看来摔得不轻。
司玉衡视线慢移,抱手半坐在床上,听见时山水阴阳怪气地说话。
听母亲说过了,面前这位是舞蹈家,荣获诸多奖项,也是她谈了六年的女朋友。在她进入手术室时,时山水固执地为她输血,试图以此建立某种联系。
现在有个问题,司玉衡记得所有人,唯独不记得时山水。
见司玉衡不回应,时山水磨着后槽牙,气愤地看病床上眼神呆滞无神的人。
“司玉衡,你但凡有点良心,也不会把我忘记了。”
司玉衡抬手打断她:“这事我也很抱歉,可是你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让我很难接受。”
时山水冷笑:“我看你是病的不是腰子,是大脑。”
听了这些话,司玉衡非但没有生气,还从中品到熟悉的味道。大概以前也是这样口无遮拦地拌嘴,事态严重了,就发展为吵架。
“不要和病人大声说话,我需要消息。”司玉衡应对自如。
时山水忽地有点急了,问:“你究竟要怎么样才会想起我?”
司玉衡认真思索一阵,朝时山水伸出修长的手:“过来。”
她自从醒来,完全不想动,喝口水都觉得累。
时山水放下脚,踱步过去,与她十指紧扣,拉起来亲亲白皙手背。
“这样记起来了吗?”
柔软的唇落在肌肤上,司玉衡摇头:“没有。”
时山水又去吻骨节分明的手指,红唇扫过的地方似被火燎过,司玉衡不由眼眶有些湿润。
“这样呢?”
“没有。”
精致的面容慢慢靠近,温热的双唇轻轻点过额头。
时山水问:“还是没感觉?”
司玉衡泪水从眼角滑落,缓慢摇头:“还是没有。”
说完,她伸手勾住时山水脖颈,仰头吻到颤抖的唇。
回忆被某个障碍挡住了,情感正被一点一点唤醒,司玉衡渴望这样的亲密接触,好像这样就能弥补记忆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