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山水皓齿一用力,咬破了司玉衡的下唇,把她推倒在床上。
司玉衡拇指抆掉鲜血,满脸无辜。
时山水做了一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
“在你想起来之前,不能碰我。”
司玉衡:“行吧。”
接下来几天都是时山水在照顾司玉衡,日常相处是一碰即碎的相敬如宾模式。
司玉衡出院后,无事便坐在楼顶,吹着风等时山水过来。什么也不用干,快习惯了这种懒散。
今天等了半天,也不见时山水的身影。
司玉衡打电话去问,得知时山水在排练,放了她鸽子。
挂断电话,司玉衡气不打一出来,时山水最近对她爱答不理,见面也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显然是厌倦成天哄人的生活。
司玉衡气不过,开车出去找人。
原本想去练舞室,在一个分岔路口,司玉衡猛打方向盘,去了演出中心。
站在门口,司玉衡独自站立一会儿,才掀开红色门帘走进去,座位上空无一人,时山水身着黑色芭蕾舞服装,站在宽敞的舞台上。
她踮起脚尖张开双臂的那刻犹如张开翅膀,与被困在此处的古典音乐声共舞。司玉衡一步步走下去,每走一步都是一种新的感觉折磨。
有一只大手,捡起她脑海里零星的画面,拚命想整合出一章完整的画。
司玉衡右边脑袋隐隐作痛,对习以为常的疼痛表示完全无动於衷,她盯着舞台上轻盈转圈、身段优美的时山水,一秒也不能移开眼睛。
她们相识於一场演出,那时候司玉衡坐在最前面一排,无意和台上的时山水对上视线,两双冷漠的眸子竟也能抆出火花。
一曲舞毕,二人一上一下站着。
司玉衡按着记忆中的对话,说:“你好,今天的表演非常精彩,我很喜欢。”
时山水闻言蹙眉,泪花闪烁。
“你看人还是看舞蹈?”
“前半部分看人,后半部分看舞。”
“舞好看还是人好看?”
“对我来说,有着同样的吸引力。”
时山水破涕为笑,坐在舞台边,长腿自然垂下,问:“所以,你刚才是在看我还是看舞蹈。”
司玉衡向前一步,牵起略显清瘦的手:“看你。”
说着,低头在圆润的膝盖上落吻。
时山水下巴处的泪水汇聚成晶莹剔透的圆珠,啪嗒掉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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