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嗯?!这家伙不会现在在门外吧?不至於吧?
我一个激灵下了床,拖着鞋出了卧室,不太相信地往门口走。
从猫眼往外看,变了形的小千梨拿着手机在门外走来走去,像幽灵一样徘徊。
我有点哭笑不得,打开了门。
她听到声响,惊讶地转过身子,看到我,马上一脸紧张地问:“慕容!你没事吧?”
我觉得她大惊小怪了,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侧过身子示意她进来,然后有气无力地把门关好。
她见我没有说话,似乎更紧张了,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怯怯地又叫了一声,“慕容?”一方面,担心我的身体,另一方面,她擅自上门打扰,怕被我责怪。
她在表达关心,我当然知道。事实上,我很少被这样关心,一句“有点不舒服”就让人特意上门探望,又真的只是“有点”不舒服,感觉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我真的没事,咳……”开口才知道我的声音有点哑,没办法,这是我今天说的第一句话,“你不用特意过来的。”
边说着边弯腰给她取了一双拖鞋,然后自顾自地进了厨房,想着先给她倒杯水。
没想到她换鞋的速度这么快,我刚拿到杯子还没倒水,就听到她从身后走过来,又叫我,“慕容。”
我只好转身看她,挑眉询问。
“你哪里不舒服?”她追问,有点倔强了。
我悄悄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杯子,往后靠在柜子上,这个姿势让我感觉好受了一点。看着她眼里坦诚的纯粹的关切,我总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沉默了一会,才面无表情地憋出两个字,“痛经。”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一本正经地用了这个词,果然,她“噗嗤”一声笑了,还笑出一种“我已经竭力忍住但是最后实在忍不住”的顽皮来。
我虽然自己也觉得好笑,却忍住了,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子继续倒水。
这次她没有阻止我,只是等我把水杯递给她的时候,她接过,却又随手搁在了台上,把一只手伸到我面前,“给我摸摸你的手。”
我挑眉,垂下眼光看她的手,又抬眼看她,干嘛?
“快点~”她认真地催促。
就是因为太认真了,我虽然表现得很小心翼翼,却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她得意地勾了勾嘴角笑,随即一把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很快就放开了。
“手有点冰,很痛吗?每次都这样吗?”她问。
她问得实在太正经了,我想笑,却又太自然,我笑不出来,只好抿着唇警惕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