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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嘛,这么快就可以判断出不是耶加雪啡了,照这个速度,你离自己冲一杯耶加雪啡已经不远了啊,加油!”我晃着分享壶里的咖啡液,随口接道。

“……”她不情不愿地又喝了一口,“这是什么豆子?”

“爪哇。”

“哈?那个爪哇吗,历史上很有名的那个?”

“嗯嗯。”

“啊,那里现在还有这么好的单品吗?不是说基本都是罗布斯塔了?”

唔,看来还是看了点书嘛。“当然有,很少了而已。”

十八世纪的时候,爪哇咖啡曾是优质阿拉比卡的代名词,生产的咖啡豆几乎全部供往欧洲,声名远播。然而大概是天妒英才,十九世纪末期源自锡兰的咖啡锈病摧毁了印度尼西亚绝大部分的咖啡田地,爪哇岛未能幸免。

锡兰人砍掉了所有的咖啡树改种红茶,如今,“锡兰红茶”名扬世界,而爪哇的咖啡农,仍然在漫山遍野的罗布斯塔中努力维护着“爪哇咖啡”的尊严。

“这让你很难过吗,慕容?”千梨放下杯子,认真地看着我。

“呵,只是有点唏嘘而已……”她那是什么眼神?我挑眉,“话说,作为一个设计师,设计产品之前,应该要深入一点了解它的历史文化和人文精神什么的吧?”

没想到她更加认真地回答:“嗯,我会的。”

呃,好吧。我突然发现,太过认真的简千梨有点,让人毛毛的……

“你等等,我进去拿点东西。”交代了一句,不等她回答,我转身进了吧台后面的“杂物间”,翻了一袋咖啡豆出来。

“这是什么?我的耶加雪啡吗?”

“你觉得呢?”

“不太像。”

“耶加雪啡先帮你订100g吧,多了也是浪费。”我实话实说,她也不以为耻,深表赞同。

我拿过她装手冲壶的那个手提袋,一边把豆子装进去,一边解释:“这是我上周练习的时候烘的豆子,没烘好的废豆,不能喝,但是胜在新鲜,练习一下手法绰绰有余。”

“慕~容……”她一脸夸张的感动,差点就要泪眼弯弯了,作势要扑过来。

我先发制人,把豆子扔到她面前,淡淡道:“不用这么客气。”

她站在原地,继续直抒胸臆:“慕容,你真的太……爱我了!”

我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懒得理她了。

下一秒,简·奥斯卡影后·千梨又可怜兮兮地说:“但是,为什么我有一种你在赶我走的错觉啊慕容?”

既然她已经这么觉得了,我不介意成全她,“难道你又要留下来做作业?”

“呜呜呜,我已经沦落到没事就不能留下来的地步了吗?”她开始飙哭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