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似乎咬破了她的嘴唇,交换的唾液里有一点点血/液的腥甜。她的肚/脐/眼附近一定也有牙齿的痕迹,因为她情急之下扯痛了我的头发,我咬了她一口以示惩戒。还有胸/前,腿/根,一片猩红。
“慕容。”
“嗯?”
她不说话,从我怀里爬起来,捧着我的脸,自顾自端详,又摸摸我的眼睛,然后双手遮住它们,薄如蝉翼般地吻了吻我的嘴角。做完这一切,才又趴回去,安心地闭上眼睛。
我觉得有点搞笑,因为这一刻我们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但我笑不出来,有点心疼,又有点欣慰,怅然若失,又感到突如其来的心满意足。
第二天,我是被太阳晒醒的,千梨还闭着眼睛,两只手紧紧抱着我的腰,怕我丢下她走了一样。
可能是最近为了我思虑太重,也可能是昨天晚上折腾累了,我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她都没有察觉。
我坐在床头,低头静静地看了她很久。她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有几缕缠在脸上,我伸手拨开,顺势抚了抚她唇上的伤痕,很明显,可能要被小王子取笑了。不过这家伙牙齿伶俐着呢,还说不准谁取笑谁。
简千梨呐,这家伙长了一副好皮囊,却难能可贵,还有一颗赤子之心。最稀罕的是,这颗心,经得起风霜雨雪,也经得起人情冷暖。
而这颗如此珍贵的心,这一刻全给了我。
“我陪你去吧,慕容姐姐,我认识路!”
“不用,没事。”我打开车门,“没那么娇贵。”
“哦哦,那……”言谨闷闷地回答,欲言又止。他说的是陪我去英国,言浅开车送我来机场,小朋友也跟着来了。
我下了车,冲驾驶位上的言浅点点头,“拜拜,下次见。”
言谨看我马上就要走,也不矜持了,脱口而出:“那千梨姐姐怎么办?”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等学校放假了,就自己回去吧。”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不敢相信一般,憋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质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就走,背后是言浅低低的笑声。
法兰克福到伦敦,只有两个小时的飞行,现在在我眼里,就像是坐夜路公交车从始发站到终点站的距离,而且中途还不塞车。我终於还是踏上了这段旅程,一方面,了却一桩心事,一方面,不想辜负她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