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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雅在殿门前等候多时,看到主子回来立马上前搀扶,便闻其满身酒气。她也不多问,进入内寝后,先伺候主子换下男装。

“兰雅。”拓跋珺眼眸透有光,深深浅浅流转着:“他回来了。”

兰雅手中动作一顿,身为公主的心腹,自然是清楚这个‘他’指得何人。

“公主见到锦公子了?”她惊奇万分,瞪大眼眸。

拓跋珺唇角上扬,藏不住的欢喜:“他今日刚回来平城,就在长庆寺遇上了。”

难怪找不着公主,兰雅好奇难耐,含笑着赶忙追问:“公主快与奴婢说说经过。”

想当年主子天天在书坊苦等,都换不来一场相逢。

还以为她们这段缘分再难续上。

拓跋珺褪下男装,解开层层裹胸,唇角含春讲诉着在泰平楼里试探的那些话。

虽然没有什么暧昧言语,兰雅仍听得心潮翻动,锦公子即未成婚,又无意中人,并能接受娶胡族女子为妻,足可见‘他’就是上苍安排给公主的良缘。

拓跋珺换上紫色罗衣,轻裾随步而摆,勾勒着里面空无一物的曼妙身段。犹可见销魂双乳耸罗衣,嫩红豆蔻碧玉圆,玉窍展尽花深处,温比玉,腻如膏。

转身间,皓腕半肘卧入塌内,忽凝声一问:“陛下今日因何急着寻我?”

兰雅为之激动,差点把正事忘了,遂至塌边低声禀道:“奴婢从刘应那打探过,是说陛下一回宫,就被太皇太后召去太和殿,议定中宫人选。”

拓跋珺心里马上有了数,皇帝哥哥这是难以决断又要找她相助。

自当年南平王与陛下亲密过度,太皇太后也开始怀疑二人的关系。冯诞是冯家的嫡长子,母博陵长公主,万一有人戳破他们之间的暧昧,不单使君威受损,对冯家的声誉也将造成极大的影响。

而后整整两年,南平王再也没有入宫,尽管如此也无法消除太皇太后的顾虑。帝思念难忍,终让彭城公主出面,在太皇太后面前提议尚乐安公主,只要冯诞成了亲,夫妻恩爱作为佳话,旁人再无话柄。

冯有权衡利弊之下欣然同意,南平王因此被赐婚。帝私心达成,又封其为驸马都尉,寄望於朝堂上天天相见。

然,一扯到立后的事上,陛下就失了刚断。他平素最宠贵人冯妙莲,对左昭仪冯妙清不冷不淡,群臣都以为冯贵人会被册立,陛下却冲冲没作决定。

拓跋珺很是清楚,一个长相酷似冯诞,一个是与冯诞一母同胞,帝爱屋及乌,这才难以从中决断,即便拓跋宏心里也清楚,皇后人选左昭仪再适合不过。

冯妙清贵为冯家嫡女,性格持重,本性不妒,处理宫中大小事情赏罚分明,只是在男女□□上欠缺风情。

而太皇太后心中最佳人选也是冯妙清,常在众人面前夸赞说侄女随姑。将来必能承继自己的衣钵,续振家声。

偏偏有个善媚的庶女冯妙莲从中作梗,尽用些狐媚手段趋奉迎合,猎获陛下的欢心。她二人对冯家来说,手心手背皆是肉,太后便把这炙手难题丢给君王。君王可以薄情寡义,冯家人不好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