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锦深一呼吸,暗自运气於周身,调整与上一场不同的状态,继续周旋。几回合下来,对方虽然出击勇猛,但弱点也跟着暴露。
就在他暴露弱点的电光火石之间,司马锦眼疾手快再次制胜。
“彩!”这会出声的是众多女眷们。
兰雅全程比公主还要紧张,心跳几乎骤停提上嗓子眼,不断祈祷着司马锦能赢。
随后,第三人出场。这人出招又猛又狠,司马锦被抓住腰封给横空抛出了两次。幸在她轻功了得,身形轻盈,才能迅速站稳脚跟。
但几回之后,她凝肃的表情变成了一丝游刃有余。这人因为前面两个同伴的失败,几次出招心生顾忌,生怕落入司马锦的圈套,使得动作带滞。
所以,他也很快的就败场。
众人这回都看清了司马锦的本事,惊讶之外更觉佩服。像她这般不显山不露水的,正应了汉人那句人不可貌相。
难怪让公主看上。
贺兰达纳这边心腹连败三虎,最后一个要出场之际,他一个凌厉眼神阻止了对方的冲动。脸已经丢够了,再丢,传出去就让人笑话死。
他不由看向彭城公主,暗自嘀咕了句:“你还怕他被欺负,瞧瞧,人家厉害着呢。”
“还比吗?”司马锦把目光看向贺兰达纳,意味深长。
“锦兄弟好身手啊!”贺兰达纳马上改口夸赞着,又倒起酒相敬道:“我贺兰达纳服你!兄弟有没有兴趣留在贺兰部,我保证绝不会亏待你。”
“贺兰少主,凭锦公子的本事,留你这简直是屈才。”兰雅毫不客气地驳他颜面。
拓跋珺微勾唇,可不是吗,让她的未来驸马留在贺兰部打下手,亏表哥想得出来。
司马锦揖着礼,淡然道:“少主好意,锦只能心领了。”她会出来挑战贺兰部的高手,不但是看出贺兰达纳安排这出戏的别有用意,也是想借这机会为自己制造名声,从而吸引那位爱才的北魏君王。
她回到席上,殿内奏乐又变回轻快的节奏。众人纷纷以酒敬她,痛快饮了几觞后,耳边传来了拓跋珺的声音。
“锦兄在南朝师从何门?”拓跋珺难掩好奇,眨动着明眸杏眼。
司马锦身子往前一倾,拉近两人的距离,附耳道:“会峰阁。”
她不打算瞒她,自己的一切都将会慢慢坦诚相待。
拓跋珺表情一愣,竟是会峰阁?!那可不是谁都能进入的地方,足见锦兄真实身份并非她所以为的落魄寒门。而且能让会峰阁宗主收为弟子的,也定有一层匪浅的关系。
但她没有追问下去,锦兄能把这事告诉自己,表明非常信任自己,那更不需要多问什么,往后相处自能了解更多。
拓跋珺端起案上的羽觞,春风含笑道:“锦兄连博三彩,换我敬你三杯。”
“何意?”司马锦疑惑看她。
拓跋珺先饮一觞,缓缓解释说:“其一自然是佩服,其二祝锦兄今后云程万里,其三……我既高兴又觉惭愧。锦兄七载韶华脱胎换骨,而我尽是虚度。”
她没有为自己真正活过,多么惭愧,紧接又饮了一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