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谁。”他的语气透露一丝不甘。
“等时机成熟,公主自会昭告天下。”
听贺兰达纳这么一说,张彝明白自己再无机会了。
就在这时,说也是巧。迎面出现一个长相秀逸的汉人女子,面上描了素妆,眉若春山,一双瑞凤眼含光且利,身姿轻盈如雁。
她与贺兰达纳正眼打了一个照面,旋即不自然地撇开自己的目光,并加快着脚步。
此人好眼熟!
贺兰达纳先是愣了愣,抆肩而过之际,纳闷地歪着头,余光惊异又上下扫量那女子的背影。
这身形,这模样,怎么与锦兄弟那么相似……
见他望得出神,张彝摇起折扇,帮他凉凉心火,话里并带一丝讽意地说:“姑娘已经走远了,郎君这是看上人家了?”
贺兰达纳眉头紧锁,缓缓回过神,摇头道:“长得是挺好看的,但身子太薄,一看就不经折腾。”
“呵呵!”张彝冷笑出声:“就是郎君喜欢,她也不是你好招惹的。”
贺兰达纳挑眉:“你认识那姑娘?”
“不算认识。只是前段时间在崔家远远瞧着一眼,看到她大显身手凭一人之力,打趴了十几个家奴。”明明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突然发横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引人注目。
如此有趣!贺兰达纳忍不住好奇:“为何动手?”
张彝慢声解释说:“她有个叫崔休的落魄表弟来京中投靠崔家,崔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好不到哪去,便说那小子的母亲是房氏,怎么不去找房家,於是闹了这一出。”
“表弟?那她不是崔氏女子?”
张彝摇头:“她的祖母是崔氏,她的母亲是房氏。而她,姓司马。”
“司马!?”这个姓氏足以让人联想到亡晋,贺兰达纳眉头皱得更紧:“可是那个司马?”
“或许是吧。”张彝也不敢肯定:“她的祖父一直在北朝隐姓埋名,直到崔府那天闹出点名声,她才对外暴露本姓。”
藏得这么深,那十有八九就是亡朝了的司马氏后裔。贺兰达纳面色一沉,嗓音略紧:“她家中可有孪生兄弟。”
“这我就不清楚了。”张彝打量着他的古怪神情,唇角又浮现一抹讽刺:“郎君问得这么细,还说不是相中人家。”
贺兰达纳沉默不语,面色极为难看。他才不是憨憨脑袋,就凭方才那姑娘不自然的神态,刻意逃避的目光,心里确信无疑她就是锦兄弟……
完了完了,出大事了……
贺兰达纳立马停下脚步,略急道:“平陆侯,这顿酒恕我只能改日再请了。”
张彝摆了摆手里的折扇:“郎君去吧。”他没有多想,众所皆知贺兰部的少主最是风流,这种人他也不想为伍陪乐。
贺兰达纳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想着去拦下司马锦。
偏偏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