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亦，我听得见你，我听得见。”宋岸染的嘴巴没有张合，却能够将自己的声音传过来。

赵之亦发现她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圆圆的透明水球中，这水球将自己和外界隔离了开来。再去看宋岸染，她也是同一种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小亦，”宋岸染凝神道，“你听好，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小球里面的气体只供我们呼吸一阵子，如果我们用尽了里面的气体而且没有走出这里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赵之亦听了一愣，继而点头，“我跟着你，我相信你。”

宋岸染也朝着她点头，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回答道：“我不会令你失望的，你放心，我会保护你，说道做到。”

忽略周身冒出的气泡，两个装着人的水球缓缓地在幽蓝的水底挪动，它们的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快了则水球易破，慢了则两人会窒息而死。

赵之亦跟在那人的后边，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个弧度。不知道为什么，有她在的地方总是觉得安心，无论外界情况是多么恶劣，她总能够化险为夷。

“宋岸染……”

“嗯？”

“你是不是很喜欢小花？”

“是呀。”宋岸染回答的很干脆。

赵之亦咬了咬嘴唇，最终把接下来的话给说了出来：“那你喜不喜欢我？”

“当然。”

“和小花比呢？”赵之亦问，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她的心随着这句话一起蹦了出去，心里似乎都能够听见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地的声音。

她总算问出来了。

我和小花到底哪个在你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对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呀，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有困难我一定会帮助你们。”宋岸染回头对着赵之亦微笑道。她没有发现当她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后者的脸色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小亦，快来，我找到了。”宋岸染摸着前面的一块大石头道，“这石头可能是个机关，你帮我一起推推好吗？”

赵之亦答应道：“好。”

两个人使劲了全身力量，却碍於水球无法奈何巨石一分一毫。

“这是什么？”赵之亦瞧见了巨石地下一条扭动的绳形生物，好奇去看，忘记了自己在水球中伸出手想要去抓，结果那生物好像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一下子就直立起来，瞬间就扎破了赵之亦的水球。

一时间耳边都是隆隆的水声，赵之亦与周围的水直接接触，胸口像是被重物压了一般难受。

“小亦！”宋岸染挣脱不出去水球，焦急万分，恨不得也冲出去说不定还能够带着她窜到水面去。

可是……

宋岸染看了一眼那生物，依旧直挺挺地矗立在那儿，於是一咬牙冲了上去。

又是扑通一声，宋岸染的水球也破了。